張桐心裏有了定計,修煉起來更是起勁,把吞金葫蘆裏面的三道劍氣,來來回回,不停收放,直等到了晚間,更覺精熟幾分,才停了下來,想休息一會,誰知他這邊剛一收手,還沒來得及伸個懶腰,就聽外面「啪啪啪」有人打門。
張桐微微一愣,心想這個時候會是誰來,忙起身問了一聲,跟着就聽那來人,壓低了聲音說道:「師弟是我。」
張桐立刻聽出,說話那人,正是錢健,趕緊把門打開,笑着問道:「原來是三師兄啊!趕緊進屋裏說話。」
錢健此時滿臉帶笑,好似遇了多大喜事,一進門就說:「今天我奉師命,外出辦點雜務,沒想到居然錯過大事!剛才回來,一問張春,我才知道,師父竟已煉成飛劍,真是可喜可賀啊!」
張桐笑着敷衍幾句,心裏卻已提起幾分戒備,本來他跟錢健也無多交情,平時相見最多點頭一笑,錢健忽然趁夜前來,說些無關緊要的話,着實有些行跡可疑。
何況張桐早就覺得,錢健此人,奸猾過甚,到了關鍵時候,絕對抵靠不住,尤其白天甄遠道問到他時,臉色和語氣都有些不對勁,而他卻說是甄遠道派他出去辦事,顯而易見是在胡說八道。
不過張桐也不急着揭穿,既然他前來誆騙,必是有所圖謀,張桐也想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索性不厭其煩,跟他東拉西扯,直至把他僅有一點耐性也給耗盡了。
其實自那日,得知陰陽叟有玄牝老祖相助,錢健就已生了異心,只是還有一線希望,如果甄遠道能夠煉成飛劍,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而且上一次,甄遠道命他四人,去收集精血之時,其實錢健回來的並不晚,只比張桐略遲了一些,卻正好看見尹春來,從金平寨負傷而回。
他本就心意不定,又見尹春來那副慘狀,震驚之餘,更加篤定,這一次靈犀觀定是在劫難逃,隨後眼珠一轉,索性過門不入,直接去神陀寺找那惠成和尚說項。
由於靈犀觀與神陀寺相距不遠,錢健又與那惠成和尚頗為投緣,兩人還算有些交情。錢健知那惠成和尚,原是玄牝老祖的徒弟,後來因他有些佛性,又轉到普濟寺,跟隨智性禪師,修習十年佛法。但是智性禪師圓寂之後,他卻不願再遵戒律,又受原來師兄排擠,這才來到神陀寺,使了一些手段,奪了方丈位置。因有這一層淵源,錢健確信只要惠成和尚肯幫忙說句話,那陰陽叟定也不會落了他的面子。
果然那惠成和尚還算講些義氣,聽錢健一說立刻滿口答應,將來攻破靈犀觀,必保錢健無恙。得了他這承諾,錢健這才放心,口中千恩萬謝,還送給他好些禮物。可是誰知,轉天回來,張桐就從金平寨帶回三個祭練飛劍所需的賊人,還把五毒童子周泰和白臉鬼孫炯給殺了。
錢健頓時就慌了神,他原本料定,尹春來一傷,甄遠道手邊無人可用,斷難將那飛劍煉成,再有他作內應,幾乎大局已定,卻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居然在張桐這齣了差池,這要讓甄遠道煉成飛劍,到那時誰勝誰負可就說不定了。
一時之間,錢健心裏七上八下,不禁後悔不迭,暗恨自己,不該妄動,萬一他聯絡惠成和尚的舉動舉動泄露出去,一旦讓甄遠道知曉,非把他碎屍萬段了。但是事情已經辦下,再想回頭,已不可能,他只能祈禱,陰陽叟那幫人手腳快些,免得夜長夢多,別再出了意外。不料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他提心弔膽的,還沒挨過幾日,就給金刀太歲王展暗中找了上來。
那金刀太歲王展本就是個火爆脾氣,知悉他徒弟白臉鬼孫炯遭人誅殺,立刻親自趕往金平寨,捉了幾個逃散的賊人,沒費好些麻煩,就查到了張桐。
雖說那白臉鬼孫炯,並非是王展最得意的弟子,但王展此人刀客性情,為人最是霸道,知道徒弟被殺,怎肯善罷甘休,當即就想殺上九陽山給孫炯報仇,多虧他手下還有個大弟子,名叫陳宆,頗有智謀,為人也能言善辯,趕緊苦勸,將他攔住。
其實王展也並非不知輕重,剛才一時衝動,這時被人勸住,他也冷靜下來,心知靈犀觀是甄遠道的老巢,經營多年,十分兇險,萬一過去中了埋伏,非但不能復仇,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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