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山想罷之後,忙想回去報信,否則其他人還不知甄遠道有飛劍,一旦當面對上,非要吃虧不可,而且他剛領教過那劍光的威力,沒有十重以上禁制的法寶,決計抵擋不住。
但這飛廉真人杜山,原也不是良善之人,他剛一起身,卻猛又想起,此前來時自己已經誇下海口,如果這樣灰溜溜的回去,豈非顏面無存,憑白成為笑柄。
他忙停住腳步,內心暗暗思忖:「不行!我絕不能這樣回去,更不能泄露飛劍的消息。這回受邀前來,大多不是善類,萬一讓人知曉,我只看了一眼,就給斬去一個血神傀儡,連陰陽叟也要看輕於我。轉不如等他們都在甄遠道手上吃了虧,到時大哥莫笑二哥,也可免我獨自受難。」
杜山越想越覺得原該如此,況且他本就自私自利,神陀寺那一班人,又與他非親非故,打定了主意之後,他卻分毫也不覺得愧疚,隨即好整以暇,架起一溜遁光,直向神陀寺的方向飛了回去。
神陀寺原是西南密宗佛門的一座寺院,規模並不甚大,左右三間佛堂,連同前後兩進的院子,加在一起只有不到十畝,寺中僧人日子也是清苦,平日只知念經,並無多少神通。
直到十多年前,這寺中忽然來了一個遊方和尚,自稱法名惠成,想要落籍常住,一開始那神陀寺的僧人還不願意,可後來那惠成和尚露了幾手法術,卻由不得他們不允了。
隨後又過了兩年,那神陀寺的方丈就莫名死了,惠成和尚好像順理成章,直接做了方丈,剩下一眾僧人,雖然還有不服,但是懾於那惠成和尚的法術厲害,又處置了幾個僧人殺雞儆猴,其他人也都不敢再有異議。
這一次陰陽叟召集眾人,就是在此落腳,前後應邀而來,足有四五十人。尤其那飛蝗山的玄牝老祖,雖未曾親自前來,卻派門下二弟子,三手貔貅張德林前來助陣。
這張德林修為已至周天圓滿,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天地玄關,乃是玄牝老祖最為得意的弟子,而且精通一種獨門擒拿手段,只憑一雙肉掌,專能收人法寶。
除他之外,還有龍首山金廉洞的金面夜叉飛龍道長,金石峰金光洞的金刀太歲王展,大巴山橋引洞的靈機上人,莽蒼山轉雲洞的骷髏仙娘,再加上飛廉真人杜山,這六個人修為最低的,也到了第九重小周天。
至於其他那些人,多是這六人的子侄徒弟,還有一些像王山君一樣,從附近招攬來的散修妖怪,一來修為不高,二來人心不齊,只堪壯壯聲勢,人數雖然不少,卻也指望不上。
杜山心知神陀寺的情形,就是一群烏合之眾,非有玄牝老祖,提前打好招呼,不允禾山道前來救援,只憑這一群人,根本別想成事。
等他駕馭遁光,回到神陀寺時,天色已經不早,遠遠就見一片燈火通明,好好一個佛門淨地,已被攪得烏煙瘴氣。
惠成和尚早命人把正殿大廳整理出來,索性也不理什麼佛門戒律,擺上桌椅,供應酒菜。還有幾個淫徒,跑到附近村寨,擄來不少年輕女子,專在後院清出幾間禪房,日夜不忌,供人淫樂。
杜山收了遁光,降落在門前,正要往裏走,恰逢打裏面走出一個瘦高文士,相貌十分英俊,只是縱慾過度,臉色有些蒼白,瞧見杜山,立刻迎來,笑道:「哎呀!杜真人回來的好快呀!」
杜山瞧見此人,內心卻不大樂意搭理,此人名叫郝少平,原是個落第秀才,後來拜在大巴山橋引洞的靈機上人門下修行,為人最是淫凶,才這幾日,廟裏女子,全被他禍害個遍,至此還嫌不夠,這便要出去,再擄來幾個,美其名曰,嘗個新鮮,誰知剛到門口,就跟杜山打個碰頭。
雖說杜山也不是什麼好人,不過他自視甚高,為人也有些原則,對郝少平此等淫徒,他是分毫也瞧不起,而且剛才在甄遠道手上吃了大虧,心裏憋着一股怨氣,見那郝少平迎上來,心裏更是不快,話也不說,冷哼一聲,便邁步錯身而過。
郝少平心知杜山去靈犀觀探聽消息,見他回來,原想問問,那邊情況如何,沒想到剛一開口,就給吃了一個閉門羹,頓時羞臊得滿臉通紅,滿眼儘是怨毒之色,狠狠盯着杜山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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