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嬤嬤看到陶姚這認真的小眼神,頓時覺得心裏暖暖的,待陶姚就更親切和藹了。道友閣 m.daoyouge.com
鍾秀還在坐月子,所以鄒家女眷都是直接到她暫住的臨時產房去看她,陶姚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屋子的女眷,老的少的都不少,而且因為她們的衣服上都有薰香,所以屋子裏的味道顯得很雜。
鍾秀和孩子現在都是身體虛弱的,這樣渾濁空氣對他們不利。
陶姚皺了皺鼻子,直接就朝身邊的連嬤嬤小聲道,「去把窗戶都打開,讓空氣流通一下,不然對產婦和孩子都不好。」
連嬤嬤最是緊張鍾秀和剛出生的小主子,一聽到這話,哪裏還站得住?直接親自就去把窗戶一一支開。
本來她的動作並不大,但還是被有心人看在眼裏,只見圍在花白頭髮的鄒老夫人身邊的一個長相有些刻薄的中年婦女尖着聲音對連嬤嬤道「你在幹什麼?沒看到你家小姐還在坐月子不能見風嗎?還有小公子是早產的,你把窗戶打得這麼大,是不是想害他們啊?」然後又朝臉色不好的傅瑤道,「二嫂,你可得好好管管你家下人,真是什麼規矩都不懂。這下人還是得我們府里自己教出來的才好使,等你們到了京城後,我給你們送幾個去,保管比你帶回來的下人機靈。」
這一番夾槍帶棒的話,不但損了傅瑤的面子,連帶也削了還在坐月子的鐘秀的臉面,畢竟連嬤嬤是鍾秀的陪嫁奶娘,把二房好一番貶損,這讓傅瑤與鍾秀此時的臉色都好看不起來。
不過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最後那一句,要送下人給二房,送來做什麼?眼線啊,到時候二房什麼秘密都藏不住,全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
正低頭看孩子的大房媳婦岑氏微不可察的翹了翹了嘴角,三房的雷氏雖然為人不咋的,但好歹指哪打哪,還算好用,看來老爺子偏心二房,已經惹了眾怒。
她伸手給這個瘦小得有些可憐也不知道能不能長大的小嬰兒掖了掖被子,只是那尖尖的指尖不知是故意還是不小心戳到小嬰兒的稚嫩的脖子,小嬰兒受不住疼哇哇大哭起來。
鍾秀本來正想為自家奶娘說兩句好話,哪知兒子卻哭了,她忙轉身看向兒子,這才看到大伯母岑氏在她兒子掖被子,不知為何,她心中警鈴響起,她忙伸手將兒子抱到懷裏小聲地哄着,不着痕跡地低頭去察看他的小脖子,沒有什麼發現,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但卻是再也不敢把孩子放到嬰兒小床上睡了。
「侄兒媳婦,這孩子是慣不得的,你老抱着他,以後他就會慣了,沒人抱着就會哭,再說你還在坐月子呢,可累不得,不然老了可要受罪了。」岑氏笑吟吟地道,伸手不打笑臉人,說的就是她這種人。
鍾秀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時刻都在笑的人,看着一副端莊有禮又溫柔樣子,比三嬸母雷氏那張刻薄臉可親多了,但她就是無論如何都喜歡不了這位大伯母,她給自己的感覺就像隱藏在陰暗處的毒蛇,隨時都會撲上來咬一口。
「沒關係,我抱着他又不受累,素日裏我奶娘也幫不少忙。」她也笑着回應。
岑氏笑看向被幾位夫人盯着而有幾分惴惴不安的連嬤嬤,「侄兒媳婦說得就是她?可我看她連你月子都沒有照顧好呢。」
她說話不緊不慢,只是聽着不順耳。
那邊拒絕了三弟妹送下人的傅瑤聽到這大嫂的話,頓時就氣笑了,「大嫂說的是什麼話,我這兒媳婦為我們老鄒家生下大曾孫子,那可是差點就去了半條命,全靠她這嬤嬤照顧現在才能恢復得這麼好。」
老鄒家的大曾孫子這幾個字眼讓岑氏臉上常年掛着的笑容窒了窒,不過也就一瞬間的功夫,她就恢復如常了,這傅氏還是一如記憶中那麼討厭,明里暗裏地指責她不能為鄒家生兒子添孫子。
「我不過是善意地提醒一句,看二弟妹這樣子,着什麼急啊?就因為這是我們老鄒家的大曾孫子,大家才個個都寶貝他啊,三弟妹,你說是不是?」
雷氏對於二房突然歸京是滿心的不悅,因為大房無嫡子,她自然對繼承爵位也動了心,更重要的是,她與岑氏拐了上彎也能算得上是親戚,她之所以嫁進鄒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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