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岑氏保的媒,因此她是無論如何都要站在岑氏那一邊,畢竟她們有共同的利益。
「那是當然,沒看到婆母都急着趕過來嗎?可見我們對這孩子那是有多期待了,自然只盼他好好的。」她尖着聲音道,目光又看向連嬤嬤,「可你家這下人就差點要凍死我們老鄒家的大曾孫子,這簡直是其心可誅,其行可滅。」
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她就給連嬤嬤扣了個大帽子,連嬤嬤頓時嚇得臉色都蒼白了,她算是見識到京城貴婦們的利害了,這會兒她不由得更為擔心自家小姐,將來進了京是不是能斗得過這一群人?
傅瑤氣得想要跳腳,心裏又氣連嬤嬤沒事找事惹出這事來,然後最氣的還是那老神在在坐着任大房和三房欺壓她們二房的老太婆,這個婆母從開始到現在都看她不順眼,因為她的婚事是老伯爺定下的,她當年沒能插得上手,心裏就一直記恨到今天。
鄒老夫人王氏端着茶盞輕輕地喝着茶水,看到傅瑤那敢怒不敢言地樣子,她心裏就是一陣的滿意,當年老頭子還說這傅瑤堪當宗婦,不顧她的反對硬要娶進門來,現在看來連老大家的和老三家的都鬥不過,實在是讓她在這兒看了不少笑話。
斜眼看到曾孫媳婦鍾秀抱着孩子一邊哄着,一邊暗暗地防備眾人,她的眼睛就微微一眯,這傅瑤本身不咋的,但還算是娶進了一個還不錯的兒媳婦,只可惜她生的曾孫子並不是她膝下添的第一個,比起她疼愛的三房曾孫子,這個瘦弱的孩子就不是那麼得她的心。
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這幾個已經不年輕的女人你來我往地唇槍舌劍了大半天,陶姚不禁嘆為觀止,這些女人私下裏早就鬥成了烏眼雞,面上看着對方還是笑意盈然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一家子和睦得很。
看到利嬤嬤被指責得滿臉羞憤,她實在看不下去,遂緩步上前,一上來就給淡定喝茶看熱鬧的鄒老夫人王氏行了一個標準至極的禮,力求不讓人在禮節上挑毛病,然後她才道,「見過鄒老夫人,讓利嬤嬤去開窗戶的人是我……」
「你是誰?」尖酸刻薄的雷氏首先開嗆,而且她還極不客氣地打量了陶姚一番,見陶姚穿得還不如她府里的三等丫鬟,頓時眼裏滿是輕蔑之意。
有雷氏做出頭鳥,年紀大到足以當雷氏親娘的岑氏嘴角微微笑着並不做聲,不過她那審視的目光並沒有少,甚至比雷氏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陶姚被這幾個女人用尖銳的目光看着,下意識地挺直了背脊,只是與眾人的目光相比,那年紀僅次於鄒老夫人王氏的岑氏的目光讓她最不舒服,這老女人的目光冰冷冰冷的,可她斜眼看去時,她分明是笑得溫柔無比。
傅瑤一向不喜陶姚,尤其因為女兒鄒妍的原因,她是巴不得陶姚能被老夫人收拾一番,省得這村姑老是想着攀高枝,這段時間,她派去暗中監視陶姚的下人,就回來向她稟報過多次陶姚與傅鄴私下來往密切,這下子她不再覺得是女兒鄒妍敏感了。
一點點萌芽就要早早地扼殺掉,將來才不會成為心頭大患,雖然她認為陶姚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但膈應人也一樣地令人討厭。
因為存了這心思,她並不出聲為陶姚與連嬤嬤解圍了,有大房和三房聯合出手,兒子兒媳將來也怪不到她的頭上,怎麼算這一招借刀殺人對她還是有利的,這回她也借一借地兩房人的手。
鍾秀看到婆母傅瑤眼裏一閃而過的狠意,頓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遂,她抱着兒子上前湊近鄒老夫人王氏,「我們家這大小子給曾祖母請安了。」
這甜甜的一句話,讓王氏還是露出了笑容,雖然這曾孫子已經不稀罕了,但是依老頭子的話,沒人會嫌棄自家多添孫子的,多多益善才是一個大家族繁榮昌盛的基礎。
鍾秀看到這在場輩份最高的人笑了,這才笑着去將陶姚拉到跟前,「老祖母不知道我生這大小子的時候那可是九死一生啊,多虧了這位陶姑娘,要不然我們家這大小子都不能給老祖母請安了。」說到這裏,她有些眩然欲泣,又朝雷氏道,「三嬸母不知,這可是我們二房的大恩人。」
她加重大恩人三個字,就是要讓在場的人知道動了陶姚就是跟二房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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