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你……」
季白秋難受地住了口,說不出「你去休息吧」這種話。
唐慕瑤像一尊沒有靈魂的人偶,隻身坐在椅子上,對外界的一切沒有太大的反應。
季白秋就沉默地坐在她旁邊,他心裏陰沉凝重,也直直地看着那一扇玻璃窗。
走廊里明明站滿了人,卻靜謐的可怕。
許久,的窗簾拉起,有幾位醫生從門口先後出來,都是面帶愁色。
「誰是病人家屬?」
季白秋率先起身,「我們都是。」
季白秋這幾天跑了不下幾十次,醫生都眼熟他,但也知道他是季家大少爺,跟裏面的人不是親屬關係。
醫生搖頭為難開口道,「司先生全身大面積燒傷嚴重,為了防止皮膚病變癌化,我們建議立刻安排做皮膚手術,這個需要病人親屬簽字才行,你們看要不要請病人父親過來?」
唐慕瑤淡淡抬眸,「不必。」
她摸了摸無名指上的鉑金戒指,跟醫生道,「我是他的妻子。」
醫生驚訝,「這……」
可是大家基本看新聞都知道,司寒爵跟那位影后當時舉行了全程轟動的婚禮。
「這什麼這,裏面的人如果耽誤了治療,我就把你們醫院移平了!」
眾人都知道他的背景,知道季少爺是有這個資本的,再加上裏面的司總裁,更是天潢貴胄,背景龐大,不敢出一點差錯。
他們臉色有些緊繃難看,但都不敢說什麼。
唐慕瑤這時也站了起來,臉上一派沉靜,「拜託各位了,如果能讓他醒過來,我一定會萬分感謝大家。如果……他有什麼不測,我想……你們的醫者生涯,也就不必繼續下去了。」
「……」
眾人是眼看這幾天季白秋和那個兇悍的保鏢趙行,都是對這個少女恭敬有加,惟命是從,都猜測她的身份大有來頭,但一時都被她的話威脅得面紅耳赤,不由有些憤怒。
「手術的而風險是存在的,這個我們不能保證!」
主治醫生也面色難看,沉吟代替眾人開口道。
「我知道,所以,只希望大家盡全力。如果,如果他能醒過來,我許諾大家十輩子的財富。」
「……」
面對眾人質疑的目光,唐慕瑤並沒有說什麼,她一步一步走到玻璃窗前,心裏痛得麻木。
就算不是孟家的大小姐,她也有這樣的底氣和實力,這份底氣卻是司寒爵給她的。
唐慕瑤手指撫上了冰冷的玻璃,只覺得自己身處寒潭,被冰涼刺骨的水包裹。
她手上的戒指是在現場找到的,司寒爵一直放在胸口。
另一枚被她用鏈子串了起來,戴在了脖頸上。
兩枚戒指都散發着低調的冷光,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哀慟,默默地閃耀着,像是一抹微弱的希望。
趙行告訴她,司寒爵不僅早就擬定了給唐慕瑤巨額的成人禮,並且在他的所有聲明裏面,唐慕瑤都是他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也就是說,這個人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把唐慕瑤當成了他的全部,他的所有財產幾乎都準備留給這個女孩兒。
他甚至想到了身後的所有事,他其實早在很早之前就給出了答案,即使沒了他,他也要她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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