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臉上還有着未退的紅潮,她害羞低頭,「那……子睿,你等等,我去把東西拿過來。」
「好。」范子睿點頭。
很快,她就拿來自己換洗的睡衣、洗護用品。
徐如意洗好澡,換了衣服站他面前:「那個……今晚,我睡哪裏?」
范子睿沉默片刻。
他終究是沒能違心,說讓她睡在隔壁客房。
輕吸口氣,范子睿開口:「和我住一起。」
「啊……」她的臉不禁再一次紅了起來。
他瞥過頭,不再看她嬌柔欲滴的樣子。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范子睿並沒有多餘旖旎想法。
可是,在說出與他住一起的時候,那顆原本就不平靜的心,還是抑制不住騷動起來。
是啊。
他喜歡她,會用這輩子的愛來對她好。
這樣的真摯熱烈的感情付出,又怎麼可能不期望得到回報?
只是,范子睿尚存的理智,還是一遍遍提醒:不可以,不能動她。
他拉上她的手,鎮定自若往房間裏面走。
鋪好被子,范子睿說道:「如意,我以自己的名譽發誓,絕對不會動你動手動腳。在未經過你允許的情況下,不會強迫你做不願意的事。」
徐如意不禁笑,「好了。別把睡覺那麼輕鬆的事,搞得來那麼嚴肅。」
她先一步擠上去,拉了被子躺下。
暖融融的綿被,帶着清新的氣息。似乎還有陽光的味道。
在范子睿也躺下來的時候,她突然側了身。
那邊的男人顯然被驚了一下,不過很快恢復鎮定。
「如意,怎麼了?」
「范先生,原來你是蓄謀已久了!」
「為何這樣說?」
「床單和被套全是新換的,臥室裏面收拾得一塵不染……要說這是一起非預謀的案件,我打死也不信。」
范子睿臉上肅穆,「不。我是臨時決定的——在你上次拒絕我之後,就再沒起過這樣的心思。」
她更湊近了一些,問:「那你告訴我,為什麼突然對我起了邪念?」
范子睿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跳及呼吸。
兩人同蓋在一張綿被下,讓他不亂想肯定不可能。
更何況,她毫不防備地就她那麼近。這樣的距離,已經超過他預算的安全區了。
范子睿平緩了下呼吸,他一慣面癱的臉上,從未有過的認真。
「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我對你的邪念……一直就沒有消失過。」他交待着,「只是,我自控能力比較強而已。」
「有多強?」徐如意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
他:「……」
就目前來說,他就快要堅持不住,敗下陣來。
再過火那麼一點點,范子睿敢保證,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信譽將蕩然無存。
他翻轉了身,背對向她,「我很困了……就這樣。」
「哦……」徐如意也沒繼續追究。
估計她再說多一句,這個快要失去理智的男人就會當場把她辦了。
還是別去惹他的好。
范子睿平時看起來老實內斂,可實則腹黑狡猾。
否則的話,他如何應付那些對方辯護?如何在一眾律師中脫穎而出?
一個優秀的律師,除了敏銳的思緒,還得有深沉的心機。
這些,他當然具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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