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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到底溢出一絲隱約笑意,他手指貼過去,問,「真的不認識我?」
「我應該認識你嗎?」程諾眨着眼睛,裝無辜。
陳漠北看過去一眼,不說話,可手指動作沒有停。
男人眼瞼垂下,燈光從上面撒下來,在他眼窩處投下一片陰影,他的指尖微涼,輕輕按壓的力度剛剛好。
她閉上眼睛,不想說話。鬼門關上走一圈,似乎什麼事都想明白了。不能強求的不強求,不該計較的不計較,心大了就沒什麼委屈。讓自己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比什麼都重要。
一室寂靜中,她暈暈乎乎要睡着了,就聽男人低沉的聲音,「要不要我告訴你一下,我是誰?」
「……」眼皮子微微掀了下,繼續閉着。
身體的恢復是需要時間的,再年輕再好的身體狀況也經不得這樣折騰,看她有些蒼白的臉色,到了嘴邊逗她的話到底收了回去。
程諾一直等着,半響沒動靜,她就在他不輕不重的按壓中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半夢半醒間,她耳邊似乎總有個人絮叨。
喝點水再睡。
唇畔被吻住,點點濕潤溢入口腔。
陳漠北喊了半響沒動靜,他索性手臂伸到她頸下微微托起她,含了水度過去,她的唇柔軟微微乾澀,卻是帶着活生生的溫度。
萬分慶幸。
男人微微撤開身體,就見她睡夢中貪婪的舌尖探出來輕舔唇畔。
眼角笑意加深,他手指虛虛在她額上輕彈。
……
找到下手的人很容易。
項博九讓把人提過來時,對方一口咬定是根據試藥規則進行試藥。
對於注射大劑量的鎮痛劑來源一口咬定不知道。
韓陳調出所有監控去看,也讓工作人員重新統計試驗室所有藥劑配比。
結果可以肯定,這鎮痛劑不是來自試驗室本身。
「去查一下各大醫院,那麼大的劑量,肯定有記錄。沒有醫生的處方,是絕對流不出醫院。」
韓陳對項博九說。
項博九盯着監控視頻,這視頻他已經看了不下五遍。
一幀一幀看過去,畫面在某些時間段靜止到連個人影都沒有,可他還是眼睛盯着,一點不肯漏過的仔細看下去。
項博九不用查也明白,人是陳宗安排的。
可是調查這護士及親屬的出入場所都沒有任何收穫。
「我已經查過了。」項博九按了暫停,他直起身體看向韓陳,「從你父親的癌症專科醫院出來。」
「不可能。」
韓陳覺得腦子嗡的一下,似乎這會兒才完全明白四哥嘴裏的話。
「我跟四哥匯報了,韓院長是什麼樣的為人,大家心裏清楚。所以韓陳,這次是有預謀的,你必須找到合理證據,不然這種事情一旦曝出去,醫院就極其有可能引來巨大麻煩。
」
這是有預謀的把所有該牽扯進來的人都牽進來。
可項博九不敢說的更明白,尤其關於陳宗這段。
韓陳坐在椅子上,年輕的臉龐沉默着。
項博九轉臉看向方才定格的監控視頻,腦子裏猛的抽了下,他迅速點開。
倒回去數秒。再播放。
來來回回將這個片段看了幾遍。
韓陳看過去一眼,「怎麼了?有發現?」
「這個位置,沒有監控?」項博九指着畫面上監控拍不到的角落。
「嗯。走廊的這一段是死角。」
項博九迅速的調出這一段走廊前後的兩個探頭拍到的視頻,選定這個時間段,迅速播放了下。
從視頻上看,沒有任何問題。但卻看到了一個人。
寧閱雯。
韓陳單手撐在桌面上,眼睛盯在視頻中。
項博九問了句,「她在這裏幹什麼?」
「因為這次試驗的藥物是為她治療的,我之前跟他說這次試驗成功的幾率在百分之九十五,她心情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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