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溪這才發現,不僅是她無法進入宮殿內部,就連那幾名宮人也不能進去。
看着幾名宮人在庭院內開始種植海棠,涼溪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如果她沒有記錯,阿紫不是說他最喜歡梨花的嗎?現在又讓人種上海棠是幾個意思?是他不喜歡梨花了嗎?涼溪的眼神飄了飄,想到棲霞山腳下的那一片純白色的梨花,那一直以來就是自己的最愛。
說不上來為什麼,似乎是從自己記事起,就一直喜歡梨花。
後來也因為自己的喜歡,所以那片梨花林會越來越大,梨花越來越多。
突然感覺到阿紫不喜歡這個了,心裏頭怎麼就有些難受呢?涼溪雖然沒有身體,可是仍然會有情緒,她的一雙眼睛微微垂着,明顯了就是不高興。
再抬頭看了一眼大殿,他到底在裏面幹什麼?受了什麼樣的傷?記得剛剛聽到說他的身上有舊傷,這六界內還有人能傷得了他嗎?涼溪的魂魄沒有再往其它的地方飄,就一直守在了如意殿。
親眼看着那些宮人們種植海棠,似乎是為了能儘快地看到這裏海棠盛開,所以,他們還從其它地方移植了一些過來。
「阿紫,你到底傷的有多重?在外面設下了結界,就是不想被人打擾吧?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的魂魄都不在自己的身體了,你說,我現在這個樣子,若是你出來了,能不能看到我?」涼溪在這裏遊蕩着,她自己並沒有發覺,她的臉色越來越差。
就算只是魂魄,可是仍然受到了此處魔氣的侵蝕。
涼溪在這裏待了三天,一直守在了如意殿外。
終於,她聽到門響了一聲,有些興奮地撲過去,果然,發現那道結界沒有了。
只是,當她興高采烈地站到了魔尊的身前時,突然又有些沮喪了。
頭緩緩地垂了下去,「我忘了,我只是一縷幽魂,沒有人能看得到我,也沒有人能聽得到我說話。
阿紫,我等了你三天,我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參見尊上。
」「有事?」「回稟尊上,之前您因舊傷發作,閉關療傷,長老和四大魔王擔心會有外敵來犯,所以將魔界與人間的通道徹底地封鎖了。
如今,我魔族仍然有魔靈滯留於人間,所以,特地來請示尊上,是否打開通道。
」「嗯,打開吧。
就算是那個通道打開,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至少,但凡是修為高一些的神,便不可能在此滯留。
」「是,尊上。
」魔尊原本走到了門口,可是突然又轉了回去,再度坐到了榻上。
「無事莫要來打擾本尊。
」「是,尊上。
奴婢告退。
」如意殿的大門再度重重的關上,魔尊的眼睛微微一眯,手指一彈,便見一香爐裏頭,緩緩地升起了一縷細煙。
大殿內原本有些冷清和孤寂的味道,此時,倒是能讓人從心底里感覺到一點點的暖融了。
涼溪開始圍着魔尊打轉,一會兒伸出手來,在他的臉色描一描,一會兒又去試着弄弄他的頭髮。
甚至於最大膽的一次,她竟然將自己的臉與魔尊的幾乎就在貼到了一起,然後兩眼直直地盯着人家的一雙紫眸看。
「真是美呢,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美的一雙眼睛?偏偏還是長在了一個男人的身上,簡直就是太過分了。
」魔尊的臉色始終冷若冰霜,清貴高冷的感覺,更是讓涼溪看得有幾分入迷。
「要是能一直這樣看着你多好。
其實,我也知道之前我不該那樣說你。
可是你也太小氣了,不就是因為我說了你兩句嘛,至於就這樣負氣離開嗎?你都不知道,那天在棲霞山,我幾乎就沒命了。
」涼溪雙手支着下巴,就坐在了魔尊的對面。
「也不對,或許我已經死了呢?如果不死,我的魂魄怎麼會到了這裏?呃,不對,如果死了,我的魂魄應該是入冥界的。
那我現在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呀?」涼溪這樣說着,還一臉糾結的表情。
「其實,死了也沒事。
死了還能讓我留在這裏看到你,也算是不錯呢。
」涼溪的表情也不再糾結,反倒是一臉笑意地再度飄到了魔尊的對面,然後兩隻眼睛就這樣定定地看着他,好一會兒,又覺得有些傷感了。
「可是我離開自己的身體已經有好幾天了。
我卻一點兒也不覺得累,不覺得困。
我不睡覺,不吃不喝,你說,若是以後我的日子都是這樣的,是不是也太無聊了些?」魔尊大人的眼角似乎是抽搐了一下,微微閃動的眸光,讓涼溪看得又是一陣入迷。
「這樣美的紫眸,你說我以後是不是天天就能看到了?」涼溪此時,分明就是一副花痴的樣子。
「阿紫,如果我一直這樣陪在你身邊,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煩?」「不會。
」「真的嗎?可是我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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