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我當然求之不得。」
丁寧仔細打量着這名奇怪的少年,說道:「而且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剛剛那人是我們的敵人,但沒有你的話,說不定會費些力氣,只是你從來沒有見過我,你怎麼會對我有信心?你應該明白,這是個准進不准出的大陣,難道你有破法?」
「我沒有破法。」這名少年明顯不太會言談,而且他帶着獨特的地方口音,連聽丁寧的話都似乎有些困難,以至於他說話也是很慢,「我是對元武有信心,而且我對自己沒有信心。」
丁寧愣了愣。
連他都沒辦法理解這名少年●+●+●+,▼.⊙♂.★的這兩句話。
「什麼意思?」長孫淺雪蹙着眉頭,很直接的問道。
「我從來沒有見過比我師尊強的人,但是元武殺死了我師尊,所以他比我師尊強。既然他親徵到了這裏,都要不惜一切代價殺死你,你當然就是對他最有威脅的人。」
少年的頭依舊垂在膝蓋上,沒有抬起,這個時候他的背影顯得有些說不出的悲傷,「而且我知道我不可能超過我師尊,我將來不可能憑藉自己的力量殺死元武。」
澹臺觀劍愣了愣,他覺得這名少年前面半句話說得非常有道理,這說明這名少年實在是聰明到了極點,而且他能夠遠渡重山到達這裏,無論是勇氣和心境都是非尋常人所能比擬,所以他忍不住皺眉道:「你怎麼知道你將來不可能超過你師尊?你應該是這世間最年輕的七境,或許更確切而言,你很有可能是修行界的歷史上最年輕的七境。更何況你的師門不凡,你師尊也是這世間最強的數人之一,現在你如此年輕,七境裏也應該已經沒有多少人是你的對手。」
聽着這樣誠摯勸慰的話語,黑袍少年卻將頭埋得更深了些,慢慢說道:「你不知道,我之所以能這麼快到七境,只是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我是師尊的本命物。」
澹臺觀劍頓時愣住。
長孫淺雪也根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回話,不由得也是怔住。
丁寧沉吟着,微垂着頭想着,他大致想通了這是因為什麼。
大齊王朝一些最強大的宗門所修的功法都是陰神鬼物之道,和世間其餘王朝所修的功法截然不同,那晏嬰自成一脈,在千墓山修行,從之前的一些傳聞和這名黑袍少年的出手,各朝的修行者一般都認為那大齊王朝的第一宗師晏嬰是將整座陰氣最濃的千墓山煉成了本命物。
在他隕落之後,那座千墓山自然便傳給了他的弟子,眼前的這名黑袍少年。
這名黑袍少年之前在大齊王朝的平亂之中,曾將這座山都搬到了皇宮裏,用以對敵,在外人看來,則是相當於晏嬰將凝聚了他驚人本命元氣的本命物傳給了他的弟子,而他的弟子則是依靠他們宗門的某種神秘手段,可以完美的御使晏嬰的本命物。
然而真正的原因卻是,晏嬰在修行之中,將大量的本命元氣融給了他的這名弟子。
在千墓山修煉的許多年裏,晏嬰養的是他這名弟子,而不是那座千墓山。
「我聽說齊帝將你師尊的遺體送回了你們千墓山。」丁寧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這名黑袍少年,說道。
「我們宗門有獨特秘術,我借我師尊之力到了七境。」黑袍少年點了點頭,心裏很是難受,「但修行是循序漸進的事情,我就像是直接到了七境,前面幾境的路我都沒有走過,又怎麼可能走得到今後的八境。如果連八境都不能到,我在七境的道路上走的時間再長,還是不可能戰勝元武。」
「我沒有選擇。我並不比我師尊天賦更高,如果我不這樣選擇,恐怕我慢慢修到元武老死,我也追不上元武。」黑袍少年慢慢的接着說道:「我只能靠別人殺死元武。」
所有人沉默下來。
丁寧看到這名黑袍少年的雙肩在微微聳動,他知道此時雖然沒有哭聲,但這名黑袍少年卻是在大哭。
雖然這名黑袍少年已經是天下修行者敬畏的宗師,但他畢竟太過年輕,從年齡上而言只是個孩子。
那千墓山本身便只有他師徒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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