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關鍵的是,她連睡衣都沒有,難不成等下要光着身子出來?
易水寒看她那低着頭窘迫的樣子才反應過來,即刻轉身去衣櫃裏拿了件黑色的體恤衫出來遞給她:「給,我以前穿過的體恤衫,純棉的,這個可以做睡衣穿的。」
安瀾微微一愣,然後默不作聲的接過他手裏的這件體恤衫,低着頭紅着臉,快速的走向牆角邊的那間不大的浴室才。
浴室的確不大,因為是老房子,裝修什麼的也都還是十年前的,洗漱台上擺放着幾樣簡單的洗漱用品,牙膏牙刷沐浴露洗頭水刮鬍水什麼的摹。
她把易水寒的體恤衫掛在門後的掛鈎上,又把衣服脫下來小心翼翼的掛好,然後才拿了花灑下來洗澡。
總的來說一切都還算順利,如果不是最後她在取易水寒那件黑色的體恤衫時不慎把三角褲掉地上的話,一切也都還算完美了。
偏偏運氣那麼不佳,她懊惱的看着已經濕透了的三角褲欲哭無淚,要不要這麼倒霉?難道讓她掛空擋出去?
可不掛空擋怎麼辦?她又沒多餘的三角褲帶過來,此時此刻,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總不能叫易水寒開車去幫她買吧?
再說了,就算要叫他開車去買,她也還得走出洗手間去不是?難不成她要在這洗手間裏呆着等他把三角褲買回來?
安瀾洗澡去了,易水寒站在書架邊隨便拿了本書翻看起來,其實他這些書都是他從多倫多回來後才放這裏的,準確的說,就連這個房間,也都是他從多倫多回來後才擁有的。
他易家的二公子,可是很多人都不會想到,他在去加拿大之前,連一間屬於自己的房間都沒有。
書是象徵性的一些書,他曾經沒認真看過,因為他從多倫多回來後在這房間沒住幾天,而現在,他也沒什麼心情看,翻書不過是打發時間的一種方式。
洗手間門被拉開的聲響傳來,他即刻轉過頭去,當看見站在洗手間門口的安瀾時,眼光當即一亮,就好似黑沉沉的天空划過一絲閃電。
他一直都知道她好看,可是她穿他的體恤衫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尤其是黑色的體恤衫穿在她的身上,因為大和長的緣故,就好似蚊帳直接掛她的身上。
兩條修長的腿自黑色的體恤衫下盈盈而出,因為黑色對比的緣故顯得愈加的白皙,在燈光的照耀下徐徐生輝。
以前曾在雜誌上看到有些女人穿男人的黑體恤衫特別的性感,沒想到真是如此,此時的顧安瀾,完全就是黑色中的一抹精靈,就這樣毫無預警的誘惑着他。
「我已經好了,你趕緊去吧,」安瀾說話間人已經迅速的蹭到了床上,然後快速的拉過被子來把自己裹得嚴實,就連腳都沒有露出來。
易水寒被她的動作弄得又好氣又好笑,他跟她早已經熟悉得不能再深入了,她這樣的舉動豈不是有些過於矯情?
可等他拿了睡衣走進洗手間時,看見那洗手台上放着一條濕透了的淺紫色三角褲,瞬間明白她剛剛不是矯情,而是......
他的身體本能的一熱,某個早在看見她身穿黑色體恤衫時就有了反應的物件此時居然叫囂着的生痛着。
該死的,她剛剛居然是——掛的空擋出來!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加快了洗澡的速度......
安瀾裹住被子裏閉上眼睛數羊,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正當她數到三百九十九隻羊時,洗手間的門被拉開了,易水寒赤腳從浴室里走出來,而全身上下,除了腰間圍着一條松松垮垮的浴巾,就再沒多餘的物件。
易水寒看着床上裹緊被子閉着眼睛的女人心裏好笑,他知道她沒有睡着,只不過是裝睡而已,不,她只不過是在逼自己睡而已。
真是個傻瓜女人,睡眠這種東西原本就是自然的好,有時候越逼自己,越強迫自己反而會因為過度緊張愈加的難以入睡。
他關掉床頭燈,只留了一盞燈光柔和的舊枱燈,把腰間那條松松垮垮的浴巾拉扯掉扔到一邊,掀開被子的一角便鑽了進去。
安瀾幾乎是在他鑽進來的一瞬便感覺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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