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安瀾定到八點起床的鬧鐘還沒響,門卻被秦沁一給敲響了。
「安瀾,趕緊起床來,我要帶你去外公的墳頭拜一拜,把你今天要結婚的消息告訴他。」秦沁一是門外喊。
「哦,知道了,」安瀾嘴裏應着的同時,人已經迅速的翻身起床來,昨晚母親跟她說過這事,可她睡一覺居然給忘記了謫。
等她洗漱好換了衣服下樓來,秦沁一已經在清苑門口等她了,看見她下樓時就趕緊催着:「快點快點,抓緊時間,要不等下易家迎親的隊伍都來了呢。幻」
安瀾點頭,跟母親一起朝沁園大門方向走,可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林嫂已經打開了院門,然後走進一群人來。
「我們是婚慶公司的,」為首的是一位西服革履的男士,看着秦沁一和安瀾說:「現在是化妝和更衣的時間,顧小姐還是不要出門了,讓化妝師馬上幫你化妝吧,易先生會在9點19分準時來迎娶顧小姐的。」
安瀾一臉無奈,而秦沁一也略微有些遺憾,她們沒想到易家的時間安排得這麼早,還想着估計要十點過後才會有人來呢。
秦沁一讓安瀾趕緊領着化妝師進韻苑,而化妝師身後跟着的是服裝師,此時正抬着一個略微有些沉重的箱子,裏面估計是婚紗禮服之類的。
韻苑是沁園的主人樓,以前秦沁一和顧雲博都住韻苑,後來她搬到清苑去住,那是因為她要在那邊信佛誦經,所以韻苑就一直是顧雲博一個人住裏面在。
但是安瀾是她秦沁一的女兒,是沁園的繼承人,今兒個出嫁,自然是要從主人樓嫁出去的。
安瀾在韻苑也是有房間的,她在十歲前也一直都住韻苑的,後來是因為母親要搬到清苑去念經,她為了陪伴母親,所以才跟着一起搬過去的。
箱子打開,居然是大紅色的復古鳳冠霞帔,這讓剛打開化妝盒的化妝師瞬間楞住,因為她都沒想到服裝師給新娘帶來的居然是中式禮服。
安瀾看見禮服箱子裏安靜躺着的禮服時只覺得鼻子酸澀,眼眶有微微的刺痛傳來,她不由得趕緊做仰臥天花板的動作。
六年前,他和她路過多倫多一家婚紗攝影店時曾擁着她問:「安娜,以後我們結婚了,也來這定婚紗禮服好不好?你看那款鑲鑽的婚紗多漂亮。」
「不好,」她想都沒想直接就否定了他的提議:「我是中國人,我結婚那天要穿紅色的中式禮服,才不要這白的刺眼的婚紗呢,再說了,白色在中國人眼裏是不吉利的。」
他對她的話嗤之以鼻:「白色是純潔的象徵,大紅色多土氣啊?穿上去跟個土老帽似的的。」
「土老帽就土老帽,」她滿不在乎的說:「女人一輩子不就那一天當皇后?土點又有什麼呢?關鍵是紅色才象徵幸福吉祥!」
他就笑着說:「成,到時候我就用鳳冠霞帔來迎娶你!」
而今,六年過去了,她真的要嫁給他了,他也真的給她送來了鳳冠霞帔。
只是,這純粹是婚慶公司給他建議的巧合?還是,他沒有忘記六年前的承諾?
相比較於西式的婚紗,中式禮服其實更加的複雜化,而妝容也沒那麼簡單,因為要考慮到和整個中式禮服的搭配。
安瀾平時不愛化妝,所以整個化妝過程中就覺得略微有幾分不自在,而頭髮因為要戴鳳冠的緣故盤起了雲鬢,拉扯着她的頭髮也有幾分生疼。
整整被化妝師和服裝師折騰了一個小時,她的中式婚服終於是穿到了她的身上了,鳳冠也戴在頭上,服裝師和化妝師不由得誇張的讚美着:「真美,是我們見過最美麗的新娘!」
安瀾只覺得囧,這個時候貌似應該給化妝師和服裝師紅包才是,可她把這個婚禮想得太簡單,以為今天早上易水寒頂天了就是派輛車過來把她給拉到酒店就成了,化妝換婚紗什麼的估計在酒店的新娘房裏進行,所以紅包這事兒她壓根就沒準備。
就在她正萬分頭疼時,房門被敲開,一位穿紅色中式禮服的年輕女子走進來了,她手裏拿着兩個紅包,給服裝師和化妝師一人塞了一個。
安瀾只覺得這女子有些面熟,似曾在哪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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