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曦早有所料。
在場的人,不相信的是葉寒。
「葉岩,為什麼要去刺殺兒?葉岩,她是你的家人,你知不知道?」
有的時候,真相是殘酷的。
他站在這裏,想要看到的結果是,兒這一次,找錯了人。
結果:葉岩承認了。
「夠了!」葉岩憤怒,「父親,你有把我們當過家人嗎?除了葉曦,你有把任何一個人當過家人嗎?」
葉曦眸底清冷,「該夠了的是你,若非爺爺把你們當成家人,就憑葉清雅做的那些事,就足以死一千次一萬次了,怎麼?別人做錯事,就是錯,自家人做錯事就不算是錯?」
葉寒面色慘白,「就因為這個,你派人去殺兒?」
「是,又如何?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麼?」
葉寒搖了搖身體,一瞬間,他像是蒼老了很多。
「父親,你捫心自問,葉曦和葉清雅都是你孫女,可你在乎的,永遠都是葉曦,父親,你把我的女兒,放在哪裏?」
「兒是你弟弟留下來的唯一的女兒,她自小父母雙亡,她已經沒有了父母的關愛,至於清雅,她有你們。」
「又是這個理由,說起來,你心裏還是在乎葉玄。葉玄在世的時候,你就處處偏袒他,葉玄死了,你就處處偏袒他女兒,父親,同樣都是你的兒子,為什麼你這麼偏心?」這些話,積壓在葉岩心裏很久很久了。
如今全部說出來,他倒是覺得暢快了很多。
葉寒臉色變得越發鐵青,「葉岩,你身為大哥,難道就不知道心疼弟弟嗎?你身為大伯,難道就不該照顧兒嗎?你們一家人,全部健在,一家歡樂,可你弟弟一家呢?他英年早逝,連帶着他的妻子都跟着去了,他留下的兒子失蹤了,如今,就只有兒這一條血脈了,我這般維護兒,難道有錯嗎?
雅兒天賦卓絕,自小備受光環籠罩,兒她天賦差,受盡別人的冷眼嘲諷,若我不護着她,誰還能護着她?
葉岩,我以為這一切你都懂的,沒想到,你居然為了這些莫須有的理由,起了殺心,如此偏激?」
聰明如葉寒,畢竟是當年的戰場之王,他望向葉岩的眼神,染了幾分冷意,「葉岩,告訴父親,你背後的人是誰?說出來,我對你從輕處罰。」
「我背後能有什麼人?父親,你可真是多慮了。」
「你到底是我兒子,這麼多年,我還不了解你?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葉岩縱然實力高深,但憑他的性子,隱忍不了這麼多年。
十幾年了,想必這其中必然有人搗鬼。
「父親,你過來,我便告訴你。」
葉曦眉頭一皺,「爺爺……」
葉寒擺了擺手,「放心。」
他緩步走過去,站定在葉岩面前,「說吧。」
葉岩突然一笑,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上葉寒的脖子。
葉寒竟是沒有反抗。
葉曦暗叫不好,以爺爺的實力,完全可以避開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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