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曦玥伏在凰君夜的肩頭,嗅着他身上獨有的龍涎香氣,這樣的味道,她思念了許久,想念了許久,如今近在眼前,她只覺得渾身都難受。
這個人,是不屬於她的。
眼淚啪嗒啪嗒的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越掉越多,天空下的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濕了她的身,凰君夜褪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寬大的衣袍將她嬌小的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
他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臉蛋,「怎麼哭了呢?我不欺負你了還不成嗎?」
「凰君夜,我們都已經說好了不是麼?」
「說好什麼?」凰君夜明知故問。
「恩斷義絕。」
「呵!」凰君夜眼底的笑緩緩爬上一絲冷意,「我沒跟你說好。」
葉曦玥深吸了口氣,但凡凰君夜做的決定,似乎都無人可以改變,「凰君夜啊,何必呢?再來招惹我有什麼意思?」
「葉曦玥,你明明懂我對你的心意,為什麼你要三番兩次的殺我?如果是為了冰舞,你真的要我再解釋一遍嗎?連南無雙和蒼莫都相信的事,為什麼你不相信?當日我擋在冰舞面前,不是要救她的命,我是擔心精靈族知道了你殺了他們的公主,反過來跟你樹敵。」
葉曦玥淡漠不語,她從未在冰舞的事情上質疑過他,望天涯上,她之所以不聽他的解釋,是因為她始終相信他,不必解釋。
她只是不想讓他發覺她取了他心頭血的事,所以才將計就計,讓他誤會自己是因為不相信他才刺了他一劍。
可是離恨天的事……是她心中的刺。
葉曦玥緩緩掰開凰君夜握在她手臂上的手指,一根一根,一如四個月前,她承受挖心之痛時一樣,她後退一步,和凰君夜之間保持了一步的距離。
「凰君夜,我們之間存在着『曾經愛過』,既然是曾經,那便已經過去了,人要往前看的。」
「葉曦玥,『曾經愛過』這是你在望天涯上對我說的,我從來都不認為我們之間只有『曾經』,我們可以有未來的……」
「凰君夜,其實我沒你想像中那麼好。」
「可我就是愛你,你說怎麼辦?」
葉曦玥注視着他,轉身就走。
「葉曦玥!」凰君夜在後面叫住她,她腳步微停,「葉曦玥,到底為什麼你要這麼恨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蒼莫在一旁看着都快要急死了,是啊,他家邪帝到底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讓葉姑娘見了邪帝就殺就恨的?
「葉曦玥,知道你活着,我比自己活過來還開心,望天涯上你跳下去,我陪你跳下去,可我找不到你的身影,我不知道你在哪裏,整整三個月,你消息全無,我過了三個月行屍走肉的日子,知道你去了離恨天魂牢,我瘋了似的趕過去,我不為別的,只為了看你一眼。
可結果呢?你要殺我,好,我叫你殺,你一聲不吭來了精靈族,我千里迢迢找到這裏,葉曦玥,你說我到底是在玩你還是在玩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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