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血落進月光骨牙和金王鼎中,再由金王鼎和月光骨牙作為媒介,落在雪無傷的身體上。
一個三角形的陣勢,逐漸形成。
頂端是月光骨牙和金王鼎,而葉曦玥和雪無傷分居兩側。
所有人看的大吃一驚。
獨孤沉聲問:「那是什麼?」
薄野子墨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難道是禁術?」
「丫頭怎麼會禁術?只要是禁術,無論是邪的還是正的,施法者必然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薄野子墨說:「她這不是付出代價了嗎?這血多珍貴啊,這要是真能救雪無傷,她不死也得殘!」
他在心裏狠狠嘆了口氣。
這禁術,她到底是從哪裏得來的?
雖然看上去不像是邪術,可怎麼看他都覺得不大好。
雪無傷躺在地上,面色如霜,「曦玥……住手!」
「閉嘴!」葉曦玥神色堅定。
雪無傷眼底浮動着一層猩紅之色,「沒有用的,你的禁術,解不了鳳無的禁術!」
「能解,一定能解!」
只要雪無傷不死,就證明她成功了。
雪無傷不能死,沒有她的命令,誰也不准死。
所有的人幾乎都看着一臉決絕的葉曦玥,倒是薄野子墨下意識的看向站在葉曦玥身後的凰君夜。
離的這麼近,他竟然感覺不到凰君夜身上的氣息波動。
如此安靜,讓他不免想到了兩個字:生氣。
凰君夜在生氣?
其實也無可厚非,誰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受傷?
還是以這種禁術方式來自傷?
可是凰君夜能如何?他能怎麼做?
就在薄野子墨無語的空擋上,凰君夜動了。
他一下握住葉曦玥垂在身側的左手。
幾乎是剎那間,葉曦玥冷聲說:「走開!」
凰君夜不僅沒有退,反而握的更緊。
葉曦玥不得分神,沒有看他,只是僵硬的手說明了她現在的心情,很差。
凰君夜指做刀刃劃破她的掌心,連帶着劃破自己的掌心,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緊扣。
葉曦玥只感覺一股暖暖的液體從左手掌心傳來……
薄野子墨瞪大了眼,「瘋了!這倆人都瘋了?」
凰君夜竟然在把自己的血輸送給葉曦玥。
要救雪無傷,不知需要多少血,葉曦玥毅然決然的做了,割傷自己的右手,用精神力催動着月光骨牙和金王鼎吸收了她的血,再注入進雪無傷的身體裏。
可現在,凰君夜不知是為了救雪無傷還是為了幫葉曦玥,他轉而握住她另外一隻手,以自身的血,和她一起施法。
這樣會減少葉曦玥所用血量的一半。
「你幹什麼?」葉曦玥語氣冷然。
「你在幹什麼,本宮就在幹什麼。」
葉曦玥皺眉,一開始嚴重虧損的身體,因為他的介入,變得稍微好了一些。
「凰君夜,你不必如此做。」
「要不要這麼做,本宮心裏有數。」
明明兩人十指緊扣,可說出的話,卻都是那麼硬邦邦的。
這一幕,讓旁人看去,就像是在鬧彆扭的小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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