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凱無恙的消息,金元宗沒有對任何人講,他只是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裏喝着茶看看報紙,整棟豪宅里所有的人都陷入在一片悲傷氛圍的包裹中,除了老管家過來喊『老爺吃飯了』,沒有人主動過來打擾他的。
金家上上下,乃至『金字招牌』上上下,甚至說整個中港市對金家有所耳聞的人都知道,金元宗只有金凱一個孫子,這個孫子是他的命根子,現在這個命根子沒了,所有人不敢想像這個年近花甲的老人多悲傷。
大約中午的時候,金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金元宗嘴角一笑,兀自的說了句:「等的就是你。」隨手把手機放在了耳邊。
「老朋友,好久不見了,呵呵。」電話里傳來了一陣不冷不熱的聲音,這聲音聽在金元宗的耳朵里有一絲熟悉,可具體是誰卻想不起來。
金元宗保持沉默,儘量擺出一副『失孫』的悲傷狀態,過了兩秒鐘才緩緩的問道:「你是哪位?」聲音有氣無力,完全像是悲傷的從心底絕望。
「哈哈,老朋友,你可真是健忘啊,你忘了二十年前,你把我從中港市趕出來?」
金元宗幽幽的嘆了口氣道:「都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了……我特麼記得你是誰啊!」語氣突然變的暴怒,完全符合因悲傷而情緒激動的反應。
「哈哈!」對面突然響起一陣猙獰的笑聲,然後什麼也沒說就掛了電話。
金元宗一直在書房裏待着,報紙從頭到尾看了不下三遍,電話掛斷之後他沒有去調查那個號碼,也沒有回撥回去,仿佛對一切都不關心似的。
金元宗此時的狀態就好比是釣魚,他紋絲不動的坐在岸邊,魚兒自然會上鈎的,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老管家在門外敲門,道:「老爺,有一個自稱是pe公司許總的人過來見你,說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金元宗放下報紙,對着門外說:「好,把他帶到客廳里等着,我馬上過去。」
「好的。」老管家應了一聲退下。
金元宗站起來伸展了一下懶腰,他仿佛聽到了自己的骨頭在噼里啪啦的響,不管願不願意,他都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這身子骨怕是沒幾年的活頭了,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心急,就憑孫子此時的狀況能夠擔當重任麼?平心而論,孫子也只是比其他的紈絝二世祖稍稍強一點罷了。
望着窗外過了中天的太陽,金元宗嘆了口氣,別的先暫且不想了,他當下要做的就是揪出衝着他來的陰謀。整理了一下心緒,金元宗扮出了一副悲傷絕望的表情從書房裏出來,門外整齊的站着豪宅里的家丁,有保姆也有保鏢,他們臉上都是一副很擔心的表情看着金元宗,生怕老爺子經不住這晴天霹靂一般的悲傷,倒下去再也起不來了。
金元宗沖眾人露出了一個笑臉,緩緩的道:「大家不用擔心,該忙什麼就去忙什麼吧,我金元宗這一輩子經歷的太多,這點事算不得什麼。」
「老爺……」
眾人看着金元宗,從他臉上的表情里,所有人都看得出他是在逞強,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還在逞強,這讓平時被他像家人一樣對待的家丁們的心裏頭更難過了。
老管家的陪同下,金元宗來到了客廳,客廳很大也很豪華,裝修的精緻而又古色古香,仿佛古時候皇帝的會客廳一樣,客廳的木質沙發上坐着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穿着立正的西褲和短袖襯衫,手裏拿着個公文包,另一個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戴着個黑框眼鏡,同樣是一身職業裝的打扮,表情裏帶着一絲說不出的高傲。
「金老你好!」
見金元宗走過來,男人和女孩一起站了起來,男人主動走過來,滿面笑容的沖金元宗伸出手,並自我介紹道:「我叫許家營,是原拓pe公司的總經理,這位是我的秘書小嵐,很榮幸今天能親眼見到金老啊。」
女孩禮貌的沖金元宗笑道:「金老你好。」
金元宗禮貌性的跟這位許總握了一下手,然後坐到了沙發上,他坐下後許總和他的秘書才坐下,金元宗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許總,你來找老朽有什麼事?」
許總笑着說:「我今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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