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從軍八年,執行過無數次九死一生的任務,敵人或是喪心病狂的毒梟,亦或者是聲明威震一方的黑道大佬,甚至還有異國令人聞風喪膽的傭兵,以及那些藏匿在華夏的精英特工……
向林昆揮出拳頭的人無數,亮出武器的人無數,但最終這些人幾乎都是同一個下場……
死!
人類對死亡有着本能的恐懼,正是因為經歷過了無數次九死一生的錘鍊,才練就了林昆一身的殺氣無形,他就像是一把插在劍鞘的利劍,外表樸實無華,可一旦劍出鞘,殺氣縱橫,放在任何一片硝煙瀰漫亦或者是殺氣血腥的修羅戰場,都將是令人戰慄顫抖的存在。
祝韁聽過林昆的名聲,但卻並不把他放在眼裏,這世界上太多有名無實的人,一個噱頭,一個炒作,就是一堆扶不上牆的爛泥,也能給吹成閃閃發光的金子。
「啊!」
祝韁的拳頭未至,聲音已經到了近前,他那猙獰的面孔,像是地獄裏爬出的修羅。
周圍的人無不驚恐,目光同情的看向林昆,在場大多數的人不知道林昆是誰,甚至即便聽過這個名字,也不知道這個看起來高高瘦瘦的年輕人,到底有什麼本事,除了剛才的那一記大快人心的飛鞋,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鄰家的大男孩,或是市井上最常見的小混混。
呼嘯……
拳風凜冽,一片空間內的空氣,仿佛都要隨之淪陷,祝韁的這一拳凝聚了他渾身的力道與憤怒,沒有退路,沒有餘地,這一拳若是砸在林昆的臉上,即便是鋼筋鐵骨,也得凹下去一塊。
馬欣蘭距離林昆最近,此時感受到了迎面的拳風,與那鋪天蓋地一般的殺氣,她本來對林昆十足的自信也出現了鬆動,她想大聲的喊出來,讓林昆小心,可一切只是電石花火之間,她那櫻紅的兩瓣嘴唇剛剛張開一道縫隙,空氣中便是一聲結實沉悶的聲響……
鏗!
就像是一記鐵錘,對上了另外的一記鐵錘。
所有人的瞳孔放大,也有閉上眼睛不敢去看的,本來嘈雜的靈堂大廳,一瞬間只剩下冥紙在火盆里燃燒的細微聲響。
靜止了……
在這一刻空氣仿佛凝滯了,林昆腳下絲毫未動,抬起一隻拳頭,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而對面的祝韁,馬步扎穩,拳頭和林昆的拳頭對在了一起,臉上那猙獰的表情始終如一,只是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一秒鐘……
兩秒鐘……
三秒鐘……
祝韁忽然收回了拳頭,黑着一張臉看着林昆,語氣平靜的問:「小子,你是跟誰學的功夫?」
林昆嘴角淡淡的撇,抬起腳衝着祝韁的小腹就是一腳,祝韁好似根本沒有任何反應一樣,砰的一聲響,整個人挨了個瓷實,腳底下連連向後倒退,一直退了四五步才堪堪的穩住了身形。
眾人臉上的表情一片凜然,就在大家以為祝韁一定會暴跳如雷,再一次記向林昆攻擊過去的時候,祝韁竟頭也不回的向着大門外走去,臉上的表情一陣紅一陣白。
「祝韁,你怎麼走了,我的事兒還沒完呢!」馬功愣神片刻,馬上回過神,衝着已經走到門口的祝韁喊了一聲。
「馬少爺,你的事兒我今天無法幫你……」
噗!
祝韁的話不等說完,整個人猛的一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血中帶着血塊,剛才揮出去和林昆對鑿了一拳的胳膊,也如同繩子一般軟噠噠的耷拉了下來。
「這……」
馬功臉上的表情瞬間變的難看起來,大廳里所有的人,臉上的表情再一次震驚,馬欣蘭的臉上則浮現出一抹欣慰。
「馬少爺,我先走了,你好自為之。」祝韁說完,強撐起了身子走出了門外。
「欣、欣蘭……」
馬功的反應也是夠快,馬上回過頭一副討好的模樣看向馬欣蘭,他的目光根本不敢去看林昆,討好的笑道:「欣蘭,今天就先到此為止,二哥還有事要忙,大哥和爸的葬禮就多勞你……」
「滾!」
馬欣蘭冷的一聲打斷,馬功臉上的笑容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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