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公公被秋月壓得透不過氣,劇烈的咳嗽起來。
秋月忙放開他,從桌上茶壺裏倒了一杯水,扶着他餵下去:「乾爹,好些了嗎?王爺過幾天生辰,玉公公將女兒從柴房放出來,乾爹再也不會受苦了。」
來公公喝下水,一口氣總算順過來。
患難見真情,他認秋月做乾女兒,一直是在利用她,沒想她是個有良心的,落難時還對他不離不棄。
他多少有些感動:「傻丫頭,乾爹沒白疼你,王爺還怨着咱家,你好好當差,少來這裏。」
「不,乾爹是因為秋月受罰,我不能丟下乾爹不管。」
「好了,快別哭了!」
來公公伸出僅有的一隻手,顫微微為秋月抹眼淚:「你這份孝心啊,咱家受着。」
他眼裏閃過一絲凶光,子寒小兒,總有一天你和醜丫頭,要落在咱家手裏。
宮裏要為攝政王做壽,明着是天大的恩賞,暗裏卻是因為懷疑陌子寒陰謀逆反,而向宮裏皇后娘娘舉報的人,正是他來福。
攝政王狡詐,他潛伏這麼些年,也只查到一些蛛絲螞跡。
借着這次壽辰滲入宮中勢力,王府人多眼雜,守衛鬆懈,他就不信,陌子寒不會露出一丁點兒狐狸尾巴。
明霞擔心的沒有錯。
果然,自從玉公公將秋月從柴房裏頭放出來,鳳染青又失業了!
她像是王府的三無人員,沒有人管她,也沒人來給青霞居發佈什麼施令。
不知道是不是她那天更衣惹火了皇叔,接連幾天她連那尊大神的影子都沒撈着。
鳳染青很沮喪,攝政皇叔像是躲着他,總與她擦肩而過,他在府里時,她試圖數次製造一場邂逅,可是一次都沒有得逞過。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哎,我怎麼這麼慘啊?」
明兒就是攝政王壽辰,她不但沒有想到送什麼禮物給皇叔,連人都碰不到面。
鳳染青躺在床榻上哀嚎!
她每次故作與皇叔不經意的邂逅,然後失敗,總要回青霞居哀嚎。
明霞聽了三天,耳朵都起繭子了,她正操着一根繡花針在努力學刺繡,又聽到她嚎,快被折磨瘋了。
怒而斥責:「我說你,就這點出息,還老自稱什麼穿越人士?這王府的女人比你頭上的虱子還多。王爺一個一個記,哪記得那麼多?主動出擊啊,撲過去啊,撲倒他啊!你不常叨叨叨,男人撲到就乖了,咳,王爺也是個男人。」
咳!
咳!咳!
咳!咳!
鳳染青差點被口水嗆死,她有這樣說過嗎?
她有說過男人撲倒就乖了?
興許,是做春夢的時候,不小心說夢話了,不過,不管如何,明霞說的可是對的。
難得這丫頭這次沒有自稱奴婢了,重大突破啊!
她從床榻上一躍而起,又叭唧一下,親了明霞一口:「你說得對耶!」
然後,操起小短腳,風一樣的往書房捲去。
她雄糾糾,氣昂昂,正想依樣畫葫蘆,跟上次一樣,為免士氣低落,一鼓作氣一腳揣開書房。
「站住,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一聲尖厲的吆喝從頭頂炸開。
這次,遇到阻力了!
(謝謝文韜大哥和17打賞,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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