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張均並不打算和龍虎山結下樑子,準備還把玉簡還回去。那張建功得了命令,上午就奔龍虎山去了。
龍虎山某座奇峰之上,一座古老的宅院內,三位蒼老的道人坐在一起。他們的年紀都很大了,鬍鬚雪白,都一百多歲年紀。
中間一個道人嘴角的點歪斜,說:「建功還沒回來嗎?不知那個人能不能學成龍虎神罡。」
「當初該派個人跟下去才對。」左面的一個道人說,他瞎了一隻左眼。
右邊的道人是胖子,他搖搖頭:「時機還不成熟,不可相見。老葛、宇文京華、孫不二,這三位大家都說咱們龍虎山的氣運着落在此子手上,應該不會錯。」
歪嘴道人笑道:「當然不會錯,我請太乙神數測過,就是他了。前段時間這小子突然失蹤,還真讓咱們擔心了幾天,沒想到他會跑到西江地界上,就不知他能不能撼動西江那幾條地頭蛇。」
「這個不必擔心,不是猛龍不過江,這小子狠着呢。」胖道人說。
「他哪裏是猛龍,簡直是條孽龍,不知要攪出多少腥風血雨啊!」瞎眼道人說。
「西江是個大水池,水渾得很,讓他攪吧,說不定能攪出一派清平氣象。」
忽然,胖道人笑了,說:「建功那小混蛋回來了,哎,這孩子被控制了心神,要不要救醒他?」
歪嘴道人冷笑:「給他點教訓也好,屁大點本事都敢自稱真君,簡直不知天高地厚!」然後道,「他能與那人扯上關係,未嘗不是一種福緣。」
張建功小心翼翼地溜進老宅的藏經禁地,然後悄悄把玉簡放回原處,這才躡手躡腳地走掉,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哪裏料到他的一舉一動都在三個老道人的監視之中。
等他走了,歪嘴道人說:「老葛把孫女許配給那小子,簡直得了天大的便宜。」
「當年葛玄與道陵老祖同列四大天師,咱們張家豈能甘落人後。」瞎眼道人磨着牙說,然後看着胖道人,「老三,你有個重孫女叫張紫真,她不是混成了大明星嗎?」
胖道人眼睛一亮,一拍大腿,道:「着!要不是老二說,我倒把那丫頭忘了。我這就發一道秘令,讓她把那條孽龍勾到手,最好來我龍虎山當上門女婿,嘿嘿。」
歪嘴道人的嘴更歪了,說:「老三,你不怕老葛過來拼命?」
胖道人一瞪眼:「怕個鳥,論相術,我也不比他差。」
歪嘴道人冷笑:「再加上一個瘋道人呢?」
胖道人大吃一驚:「瘋道人?那老東西還沒死?他和那小子有什麼關係?」
歪嘴道人:「沒死,聽孫不二說,那老傢伙還把『望氣術』傳授給了那小子。嘖嘖,千古奇術啊,居然就隨便傳授了!」
瞎眼道人嘆息一聲:「不止啊!閒雲老鬼死前也把他珍藏的龍虎真罡傳授給他,這件事你們都知道。還有一件事,你們恐怕還沒聽說。」
胖道人更驚奇了,問:「還有什麼事?難不成還有哪個老不死的相中他?」
瞎眼道人「嘿嘿」一笑:「中!前幾天那什麼西江武林大會,他顯露了一陽指的功夫,治好了一個年輕後生。」
胖道人震驚地道:「一陽指!天吃道人?」
「是啊,五個老不死,竟然有三個相中他,分別傳授了一陽指、望氣之術、龍虎真罡,說出去誰信?」瞎眼道人再度嘆氣,似乎感慨這種好事怎麼沒落到他身上。
「好啊!當年閒雲老鬼說什麼不肯歸還張家丟失的上卷太清罡氣,以後倒是可以從這小子身上討要回來。」歪嘴道人氣憤憤地說。
胖道人這時「呵呵」地笑起來,說:「說起來,咱們能知道這小子的身份和秘密,多虧我那個乖孫兒。」
「哦,龍象那小子不錯,據說代號叫『愛咳死』?在國安部門工作,很有前途。」瞎眼道人讚許地說。
「沒文化,那叫『x』,是x大隊的最高指揮官,直接向皇帝負責,懂不懂?」胖道人一臉鄙視,似乎他很有文化的樣子。
瞎眼道人撇撇嘴:「現在都民國了,哪裏還有皇帝,我看沒文化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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