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義算不上是龍飛鳳舞,筆掃千軍,那也算是胸有溝壑,妙筆生花了,寫的極為順暢,只不過大越考試的官方字體是楷書,而蕭青田雖然接管了這具身體,可以寫楷書,但還是不太順暢的,所以寫的相對來說旁的考生要慢點。
考試總共五天,第一天的時候,蕭青田過得還算順遂,一來是有些新鮮,二來,經義也確實牽扯了她很多心神,一尺來長的的卷宗,經義總共提供了10張稿紙,多餘的是沒有的,你想要表達的也只局限於這十張稿紙,而一尺來長的卷宗也就意味着30厘米的長度,一張稿紙也就可以至少寫600個字左右,一篇經義差不多就是一片鴻篇論文了,還要言簡意賅,字字珠玉。
胸有成竹,自然筆走龍蛇,等蕭青田感到飢餓時,她已經寫了5張左右,差不多也有了3000多字了,寫好的稿紙蕭青田用硯台壓在桌案上,準備等風乾後收好,這次她帶來的是一包烘乾的饅頭片,和幾根現在還很水靈靈的黃-瓜,水是貢院提供的,每人一大壺,五天裏面,無論是你要洗臉擦手,還是磨硯蘸墨,亦或是吃喝用度,都只有這一壺。
或許你講究受不了自己滿身臭汗,你也可以用這水來洗澡,一壺澆下去,你爽了,然後就可以割腕為自己磨墨了。
所以熬過這秋試的人,無論其他,至少都是五天沒有洗澡,渾身髒兮兮,頭髮也是惡臭難聞的那種。
蕭青田拿起一根自己洗的乾乾淨淨清脆的黃-瓜,慢慢咀嚼着,現在至少是午時,外面炎熱難耐,一絲風氣也無,被關在這樣一個只有窄窄通風口的悶熱屋子裏也好不到哪裏去,甚至是更嚴重的生理和心理折磨。
黃-瓜是早上出門前摘得,水分還很足,咬在嘴裏咯嘣咯嘣的,蕭青田慢條斯理的吃着,大腦也高速運轉思考着接下來怎麼安排才可以使行文更加流暢自然,層次清晰,出類拔萃。
折中法可以拓展的東西太多,可以篩選的餘地也很大,那麼自己在行文裏面不僅要一針見血的指出現有的折中法的弊和利,指出大方向和核心所在。更要提出進步的餘地和改善的空間,文章承接起合處也儘量要做到一氣呵成,這算是自己最大的王牌了,一定要好好把握,做到無懈可擊。
為了防止火災的發生,夜晚是不提供蠟燭的,也禁止說話,只要你開了口,無論你是說夢話還是自言自語,一律開門收卷宗趕人出去,所以不少考生生怕自己熬不住開口說夢話什麼的,甚至夜晚都不睡,而是用來思考明日的如何作答,更多的人是抽出一張稿紙,倚在小窗邊,借着少得可憐的月光,將自己突如其來的靈感記下來,還有自己想起來的記錄下來,留着當素材。
蕭青田倒是有些睡意,畢竟也折騰了一天,就算是新鮮感也過了,自己都能接受死而復生來到這個女子為尊,男子生兒育女的世界,還和一群性別為女,文質彬彬,出口成章的女子一起關到這裏考試了,又有什麼不能接受的,要知道在前世,周六周日就是測驗日,在初中就已經語數外物化史地生七門一起考,從早上7點考到9點下晚自習的。
這裏除了考試場所別致點,其它也沒有什麼大的差別,何況一個經歷了兩眼一睜,開始競爭的殘酷高考,和慘絕人寰,連續幾月暗黑生活的大學畢業設計的人。但看着只有桌椅和恭桶的屋子,蕭青田實在無法挑戰這種睡出新高度的方法。
屋子裏連躺下都不可以,想休息只可以趴在硬梆梆的桌子上,這要是一夜過去,胳膊絕對是要緩上好一會才可以回復知覺的。月上柳梢頭,卻沒有人約黃昏後,蕭青田面無表情的的凝視着被無數人看-光光的月亮。
好煩,明明說好的是夜空中最閃亮的那顆星,但在這裏,只要你想稍稍透過木板看向外面,絕對是「一閃一閃亮晶晶」,值夜班的衙衛們尤其兇殘,經過你房間時,虎目一掃,完全就是男主標配,目若寒星,眼裏還自帶冰渣子效果,看得你心裏一涼,同時菊花一緊。
蕭青田今天已經完成了經義,卷宗也都按頁數整理好了,放進了對應卷宗袋裏面,上面有一根白色的細繩,可以扣好。
也不知道家裏的房子建的怎麼樣了,夠不夠大,來幫忙的人多不多,容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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