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久峰深知,這個錢元化的器量不大,偏偏為人還有幾分執拗的正義感,如果看出他故意縱走敵人,事後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邱久峰情知錢元化出面之後,他再消極怠工,回頭追究起來,他也不好交代,心裏不由得暗罵一聲,然後趕緊放出法寶,一面向張桐追去,一面大聲叫道:「錢師兄小心!此人殺了我們城裏的弟子,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什麼!」錢元化一聽,登時吃了一驚,本來他只以為張桐是違反了文秀山的規矩,在城裏御劍飛行,卻沒想到,還更嚴重,居然弄出了人命,頓時心中大怒,厲聲喝道:「宵小之徒,竟敢行兇!豈能容你逃走!」
說話之間,那道銀色劍光速度更急,對準張桐,直射過去,一眨眼間,兩道劍光撞上,登時發出一聲金鐵交鳴的巨響,直把這個這座城池都給震動了。
「哼!好個文秀山!真是好不要臉!在自家地頭上,隨便扣個罪名,就想殺人奪寶!」張桐被錢元化的劍光牽制,速度銳減,脫不開身,索性收住飛劍,隨後身影一閃,卻把那口天龍大鐘給催動了起來,形成一個鐘形光幕,直向飛身追來的錢元化撞了過去。
「你說什麼!」錢元化驀地一愣,本來他發現張桐在城裏御劍飛行,就想出手懲治,卻沒想到,令他意外,緊跟着邱久峰又現身出來,還叫囂着有人死了,再等他出手之後,對方那個人又口口聲聲說他們文秀山要殺人奪寶。
跟溫長老這些人不同,錢元化的為人非常正直,尤其看重文秀山的名聲,決不允許任何人詆毀,驟然聽張桐叫喊,頓時心中更怒:「休要胡說,在文秀山,誰敢殺人奪寶!」
而這時張桐也不知道來的是誰,更不知道錢元化的性格,哪會停下,與他分說,剛跟那道銀色劍光硬碰了一下,心知對方修為不弱,比那個鐵須客還強,使他更加不敢懈怠,催起天龍大鐘之後,又把朱雀劍驀地一閃,繞過那道銀色劍光糾纏,一併也向錢元化射殺過去。
錢元化這口銀蛇劍本來也算上乘,原是前朝真人遺物,這些年在他的手上,已經祭練到了二十六重禁制,怎奈對上張桐這口朱雀劍,卻是遇到了克星,兩道劍光一碰,頓時微微一滯。
張桐也是趁着這個當口兒,才把飛劍一繞,跟着天龍大鐘,同時兩面夾擊,一鼓作氣把錢元化擊退,飛出城外,逃出生天。
自從剛才余孝帶着邱久峰這幾個人前來,還一口咬定他偷了飛劍,張桐的心中就已有數,對方是沖他飛劍來的,這也使他不能退讓,絲毫沒有商量餘地,否則他也不會直接就下狠手。
現在被錢元化糾纏住,也是同樣道理,張桐沒有退路,只有拼命一戰,才能奪取一線生機,否則拖延下去,驚動了更多人,他連逃走的機會也沒有了。
而錢元化此刻也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張桐氣勢洶洶,催動兩件法寶,兩面夾擊,同時逼來,也使錢元化感覺到了極大壓力。
雖然錢元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元丹二轉的極限,就是同樣境界,也難與他比肩,但是他畢竟還沒有突破壁障,達到元丹三轉的境界,所以對於張桐,也能勉強匹敵,尤其張桐那口朱雀劍的威力,只要稍不留神,也有可能遭劫。
錢元化見此情形,亦是露出凝重之色,連忙把手一揚,也顧不得,收回飛劍,就在掌心上,形成了一團漩渦似的黑色風暴,隨即眨眼之間,那團風暴,脫手就漲,化成一個足有五六丈直徑的颶風。
頓時之間,狂風大作,張桐那口天龍大鐘,當即就被罩住,還有那口飛劍也吹得東倒西歪,速度銳減下來,幾乎把持不住。
「好厲害!這是什麼法術!同樣是元丹二轉的修為,這個人怎麼這樣厲害!」張桐不禁大吃一驚,立刻感覺到從天龍大鐘和朱雀劍上回饋回來一股莫大的力量,好像生生要把這兩樣東西從他的手中奪走似的。
幾乎與此同時,從那風暴中,又分出一道,速度亦是極快,居然直接向張桐卷攝過來,飛沙走石,天昏地暗,好像都要把張桐的身體都給吹化了似的。
而且這還是拿到漩渦似的風暴並沒有到跟前,如果真被卷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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