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鄭曉已經把一切都放在了次要地位,什麼雷師兄的託付,什麼上古遺蹟,全都拋諸腦後,心裏唯一所想,就是通過張桐,找到天鯨吞噬術的下落,哪怕不能尋回,也要找到線索,回去稟報掌門,這同樣也是大功一件。
可惜他卻不知,張桐又哪知道,天鯨吞噬術的下落,他這番謀算,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根本不可能成功,就算他強行把張桐帶回天邪宗,最後也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鄭孝不知就裏,只認定了,拿住張桐,就能十拿九穩。不過唯一有些作難,就是張桐修為不弱,又有那口天龍大鐘,單憑他的修為,恐怕還打不過,即使加上這幾個海妖,能夠擊敗張桐,卻也不好活捉。
所以按照鄭孝打算,能夠誘之以利,還是不要動手,等把張桐引到了天邪宗,屆時是圓是扁,還不由他揉捏!
鄭孝拿定主意,先是喝了張桐一聲,隨即又把心情平復下來,正想好整以暇,曉之以理,動之以利,欺騙張桐上鈎。
卻沒想到,就在這時,張桐沒等他繼續往下說,竟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鄭孝登時一愣,看着張桐神色,已經覺出有些不對,立刻厲聲叫道:「你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
「我笑什麼?」張桐一聽,亦是猛的把臉一沉,哼了一聲,冷冷的道:「我還要問問你,什麼是敬酒?什麼是罰酒?說什麼跟你回天邪宗,只怕我真跟着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吧!道友莫非拿我當三歲小孩兒戲耍麼!」
鄭孝一聽張桐質問,語氣頗為不善,心裏也是一驚。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都在那部天鯨吞噬術上,只想將其尋回,得到莫大好處。本想憑着天邪宗的名頭,張桐就算心裏不願,也絕不敢輕易違逆,卻沒想到,出乎意料,張桐居然膽大包天,當面就說破了他的意圖。
鄭孝登時勃然大怒,一股鮮血一下就涌到了他蒼白的臉上,指着張桐,厲聲吼道:「你!你簡直膽大包天!以為你仗着這口天龍大鐘,我就收拾不了你麼!今天我就告訴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沒有別的選擇,除非死在這裏!」
一見張桐並不買賬,鄭孝便知之用花言巧語,決計不可能令張桐就範,索性也撕破了臉,直接打算來強的。
而與此同時,張桐亦是笑了一聲,絲毫也無懼色,冷冷的道:「果然不愧是武陵少年!真是好大的口氣!不過今天誰死誰活,可不是你一張嘴就能說了算的,咱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
張桐說罷,也似懶得再虛與委蛇下去,因為就在剛才,跟鄭孝說話時,他已經感覺到,在七殺劍圖之中療傷的尹春娘傷勢痊癒,從入定中甦醒過來,正要急着出來。
因為尹春娘在七殺劍圖之內,並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心裏還擔心,張桐一個人,應付不來南海的波濤巨*。卻不知道,就在這會,張桐已斬殺數人,還得了不少好處。
不過張桐卻並沒急着把尹春娘放出來,他早就做好打算,剛才虛與委蛇,也是刻意拖延,想等尹春娘恢復過來,再到關鍵時候,突然現身出來,一下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屆時憑藉尹春娘的劍術和修為,只怕一劍斬殺過去,對面猝不及防,死傷三五個人,也都在情理之中。
張桐有此打算,立刻心念一動,就已傳達給了尹春娘,同時也把這邊情況簡單介紹一下。尹春娘此刻正在劍圖之中,張桐跟她聯繫也十分方便。再等張桐說罷之後,尹春娘亦是吃了一驚,沒有想到,這才片刻,張桐就弄出了這麼大事端。
不過尹春娘卻不會去說張桐的不是,在她的眼力,張桐的一切,都是正確的,根本不存在錯誤,而鄭孝那一班人,敢跟張桐作對,就是十惡不赦,這就是尹春娘的邏輯。
與此同時,在海面上,隨着張桐話音沒落,也不等鄭孝再說話,直接先下手為強,催動葫蘆劍氣,陡然放出飛劍。瞬息之間,雙劍合璧,凝成一道足足有十來丈長的紅色劍光,一溜匹練,電也似的,對準鄭孝當頭就斬殺了下去。劍光擎動之間,氣勢愈發威猛,滾滾熱浪,森然劍光,那威力足可摧山填海。
而鄭孝還在氣急敗壞,沒有想到張桐這樣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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