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華服男子聽鄭雲綺把話說完,亦是沉思了片刻,隨後緩緩的道:「如此說來,那岷山雙妖已經二去其一,本座親自出手,便有十層把握,想必奪得那七殺劍圖也為期不遠了!」
說話之間,竟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引得鄭雲綺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鄙視,卻是一閃而逝,連忙又賠笑道:「其實太子法力無邊,手下也是兵多將廣,一相二君,四大元帥,八大將軍,想要擒下那岷山雙妖還不易如反掌!」
誰知這一下拍馬屁不成,反而拍到了馬蹄子上,那名華服青年頓時把臉一沉,瞅了鄭雲綺一眼,哼了一聲,冷冷的道:「你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那七殺劍陣乃是珞珈山的至寶,傳自開派祖師珞珈仙子,論其價值足可抵上一件煉製了三十重禁制的法寶!一旦走路了風聲,別說我這點家底,就是我那死鬼老爹也未必能鎮得住!」
鄭雲綺一聽,頓時大吃了一驚,不禁叫道:「太子不是說笑!那七殺劍圖真有這樣厲害?太子父親可是那位雲麓山的烈火老祖,整個西南的妖道巨擎,連他都鎮不住場面?」
那名華服男子在鄭雲綺提到『烈火老祖』的時候,臉上微微露出一抹複雜之色,既有些自豪,也有些怨憤,低沉着聲音道:「行啦!別再提那個死老鬼了!切記有關那張七殺劍圖的消息,半句也不許跟外人泄露,不然都不用我殺你。聞訊而來的那些人,就能把你撕成碎片!」
「啊!」鄭雲綺登時臉色慘白,雖然在鄭雲綺的心底有些瞧不起眼前這個仗着父輩餘蔭的二世祖,但是對於他此時說的這句話,卻不敢半分怠慢,連忙低下頭答道:「太子放心,妾身就是死。也不會泄露半句!」
那名華服青年瞧了一眼,看似噤若寒蟬的鄭雲綺,輕輕的哼了一聲道:「泄不泄露的。反正你自己心裏尋思,大不了最後我也不要那張劍圖了,至少那老鬼能保住我性命無礙。反倒是你。沒我庇護,不知會是何等光景呢?所以!最好在我面前,把你的那些小動作都收起!否則……走!」
說到最後,那名華服青年已經有些疾言厲色,狠狠盯着鄭雲綺的眼睛,顯然這個二世祖,也不是等閒角色,至少絕對不像鄭雲綺想的那樣,是一個只會藉助父輩餘蔭的廢物。
直到那名華服青年把話說完,鄭雲綺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不禁暗暗後悔,自己自作聰明。從打陰陽叟遇害之後,她也成了孤魂野鬼,連個安身之地也沒有,更不要說什麼報仇雪恨了。最後迫不得已。才憑出賣色相,傍上了一個靠山。
尤其鄭雲綺還指望着這個靠山能幫她報仇,無論是張桐還是甄遠道,還有那個暗算了她師父,然後逃之夭夭的靈機上人,憑她自己的實力都不可能報仇雪恨。現在她唯一的指望,就是這個華服青年。
誰知這次才稍微出了一點差錯,就被狠狠訓斥,絲毫也不顧念,往日在床榻之間婉轉承歡的情誼。鄭雲綺不禁暗暗的傷懷,神色上卻不敢流露出來,直至最後那名青年喝了一聲「走」,化作遁光,騰空而去。
鄭雲綺亦不敢在後遲疑,忙也想化遁光跟上,卻沒想到,就在這時,忽見當頭一道白光閃過,還沒等她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突然感到胸口間傳來一陣劇痛,隨後眼前一黑,已是死於非命。
再待張桐收回劍光,淡淡的瞧了一眼橫屍就地的鄭雲綺,內心卻是古井無波,既沒有鬆一口氣,也沒有嘆然前仇,就仿佛在路邊踩死了一隻蟲子,隨後就把目光轉向半空,向那華服青年望了過去。
其實葫蘆劍訣本是殺伐之道,原先張桐修為太淺,不曾悟入劍術門徑,體會其中精髓,為人處事,圓滑有餘,剛硬不足,雖然自覺滴水不漏,實則卻有拖泥帶水之嫌。
轉是前番在天邪大陣的一番經歷,使他從中體悟劍術門徑,隨着修為加深,心性也在改變,猶如雕琢璞玉,已經開始微微顯出幾分崢嶸。
要是擱在原先,剛才張桐聽見二人說話,得知那名華服青年跟雲麓山的烈火老祖似乎關係匪淺,以張桐以前的個性,定要偃旗息鼓,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那位烈火老祖可非等閒,乃是整個西南一帶,最著名的大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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