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猛一見這種情況,頓時心灰意冷,他心想,這一回,就算張桐那邊一切順利,請來鬼道人和天蠶仙娘,靈犀觀這邊仍嫌勢單力孤,想要反敗為勝,恐怕希望渺茫。
甄猛本來也不是什麼心志堅毅之人,尤其這些年修煉道法,即使不能達到煉神境界,也比常人能多活好幾十年,若再稍微有些機緣,服用一些靈丹異果,活到一百六七十歲,都不會有太大問題。
因此甄猛內心最是惜命,這邊一看情勢不妙,立時就想另謀出路,萬萬不願跟甄遠道陪葬,這才把心一橫,暗地由王山君,跟陰陽叟這邊搭上了關係。
張桐不知其中內情,忽見那一群人飛來,又見甄猛身在其中,便已料定來者不善,不禁皺了皺眉,連忙止住腳步,內心暗暗忖道:「這些人來得好快!如果再等片刻,容我回去,稟報師父,改變這邊陣法佈置,再將他們引入其中,還可趁機一網打盡。但是現在未經準備,這些人一擁而上,卻真有點難辦了。」
張桐一面觀察形勢,一面暗暗思量對策。與此同時,對面那一班人,也已來到近前,不等那為首的黃臉漢子說話,甄猛已搶先邁出一步,遙遙笑道:「想不到師弟還比我早來一步,如此也是正好,以師弟的眼光,如今什麼形勢想必不會不知。甄遠道已經黔驢技窮,危如累卵,頃刻之間。就要灰飛煙滅。師弟年紀輕輕,不必與他殉葬,何不與我一同棄暗投明,到這邊另外尋個出路!」
張桐一聽甄猛直呼甄遠道的名諱,便知這個傢伙已經鐵定不會回頭,轉是甄猛要主動勸他,卻令張桐有些意外,因為二人素來不算親厚。反而因為意氣之爭,生有許多齷蹉,要問甄猛本心,巴不得張桐死無葬身之地,怎麼會忽然好心起來?
張桐見事出反常,頓時又加了幾分戒備,哼了一聲。冷冷的道:「有勞二師兄記掛了,不過師父待我恩重如山。就算現在一時困窘。將來未必不能反敗為勝,到了那時只怕師兄就要追悔莫及了!」
甄猛本想說降張桐,一來免去一些麻煩,二來也給他找一個同伴,兩人一同承擔背師叛門的壓力。誰知張桐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反倒冷言冷語,嘲笑了他一番。登時令他怒惡頓生,心說:「好!好個張桐小賊。原本我還想給你留一條生路,這可是你自己不知好歹!」
甄猛越想越覺得氣悶。正想反唇相譏,卻在這時,忽然發現,在他身邊那名黃臉的漢子臉色已經微微有些不快,心知自己廢話太多,忙也不敢多說,只有暗暗詛咒,張桐不得好死。
其實那名黃臉漢子,早就對甄猛這種小人心存厭惡,只是一時還需用他,這才處處擔待,只是他話太多,仍令這名黃臉漢子微微有些不快。虧得甄猛別的本事沒有,察言觀色倒是在行,發現勢頭不對,立刻改弦更張,乖乖把嘴巴閉了起來。
那黃臉漢子神色稍緩,索性也不再理會甄猛,轉是把目光落在張桐身上,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淡淡問道:「你就是張桐!聽說你入道才兩三年,就有此等修為,倒也難能可貴。可惜這回甄遠道惹了眾怒,你再冥頑不靈,也是無力回天,還是早早讓開,免得平白害了自家性命。」
張桐沒想到這人說話還將幾分道理,要不是早就在蠱仙玄婆那邊得到了承諾,又曾見過紅雲仙娘那口飛劍的威力,面對現在這種形勢,張桐也絕不敢死撐,但是現在他心中有底,卻是不慌不忙,反而問道:「不知閣下是誰?」
那黃臉漢子見張桐並未動搖,非但沒有惱怒,反而點了點頭,頗為有些讚賞道:「不錯!小小年紀,心智堅韌,若得仔細調教,將來必成大器!我名叫王毅,金石峰金光洞的金刀太歲王展,乃是我家胞兄,聽說我家兄長,被甄遠道所害,這次前來就是要親手報仇。不過這些事跟你們這些晚輩無關,我也不會遷怒於旁人,如今你已走投無路,何不入我門下,也可免於一死,不然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說完還難得對張桐露出了微微一絲笑意,顯然是看重了張桐的天賦,想要趁此機會攏入門下。只是聽在張桐耳中,卻覺得哭笑不得了,如今張桐雖然只打通了九十個穴竅,堪堪練到第三重小周天,但他憑藉葫蘆劍訣第三重的境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