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桐這套六合飛刀原是威力不弱,這次打出又是六刀合璧,威力之大,更可想知,然而打在那道白虹上,居然僅能將其震退幾尺,頓時讓張桐大吃了一驚。
原本張桐猜測,張文琪的修為,應該在六重小周天。因她所練佛法高深,實力恐怕還在尋常第七重小周天之上,否則也難以一敵六,頂住那般淫徒圍攻。而化身這道白虹的人,實力比她還更勝一籌,比之金刀太歲王展已經分毫不弱了。
張桐料那來人厲害,恐非是其對手,忙把六合刀陣,催發到了極限,趁着將那白虹略微一頓,立刻化作六道勁芒,上下翻飛,一通亂打,想先把那道白虹逼退,然後再與張文琪聯手應對。
豈料那道白虹居然非常油滑,一見張桐不好拿捏,立刻將他捨棄了,只把程芷茵攝去,轉瞬之間,就要退去。
張桐剛已打定主意,要收程芷茵為徒,怎肯容她,忙喝一聲:「賊人休走!把人放下!」隨即刀光乍起,想把程芷仙救下,怎奈那白虹速度極快,一至即退,來去如電。張桐那六合飛刀雖快,卻也略有不及,況且急切之間,他還要顧及程芷茵的安全,六合飛刀略微一緩,那白虹已遁入雲霄。
張桐頓時又驚又急,看出那道白虹應是張文琪的仇家,卻想不通她不去對付正主,為何反要對程芷茵痛下毒手。張桐心下驚異,本也有心去追,可惜那烏靈遁光實在不堪,既飛不高,速度又慢,使出來只有平添笑料,根本追不上那道白虹。
張桐心中大恨,原以為這一次得了六合飛刀,實力已是不弱,剛又意氣風發,連斬數個妖人,還要跟人爭收徒弟。卻沒想到轉眼又被打回原形,被那白虹輕而易舉就把程芷茵攝去,他居然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看着。
其實張桐心裏早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不過他那圈子實在太小,也沒有什麼出眾的人物,使他總覺自己超出同濟許多,自然而然滋生一些傲氣,幸虧他保有前世閱歷,時常自思自省,才沒得意忘形。
然而剛才那一道白虹,卻如當頭一棒,令他對於修道,愈發多出幾分敬畏,心知天下之大,各色天才,層出不窮,如果稍微有些成績就覺不可一世,將來早晚遇上強手,身死道消,魂飛魄散。
張桐如夢方醒,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心說:「好險!好險!剛才那道白虹也真厲害,吃我飛刀一記合擊竟也巋然不懼!她若一味沖我攻殺,恐怕我也抵擋不住。」張桐一面暗暗思忖,一面忙又問張文琪:「剛才那人是誰?」
張文琪這時也跟着收了法寶,苦笑道:「這一回是我連累了道友和程家妹子了!那來人名叫尹八姑,原是我同門的師姐,因為犯戒被師父驅逐出門,卻也不知怎麼,偏生盯上我了,時常藉故與我為難。不過道友放心,她雖脾氣乖張,可是心地不惡,程家妹子在她手上,定不會有性命之虞。等我這就趕回碧雲庵,請求師父親自出手,必抱程家妹子無恙!」
等張文琪說罷,愈發覺得緊急,雖說尹八姑應該不會把程芷茵怎樣,但是時間久了,也怕節外生枝,索性不等張桐應答,直接縱起一道白虹,與剛才那道幾乎一般無二,沖天而起,直刺雲霄,眨眼間也跟着消失不見了。
只剩張桐一陣驀然,孤零零站在鎮口中間,一會才回過神來,不由得嘆了一聲,心知此事他已參與不進去了,只好暫且不去多想,至於程芷茵的安危,唯有寄希望於張文琪不要食言。
不過張桐心意堅韌,倒也不甚沮喪,反而經此一事,更加堅定了求道的決心,暗暗打定主意:「自古修道,三分天資,三分努力,最後那四分還要靠各自機緣。我自入道以來,先有師父眷顧,後又得這吞金葫蘆和葫蘆劍訣,已算得是運氣極好,且我天資也屬上乘,只要百倍努力,日後必有大成。那尹八姑不過是一個佛門棄徒,眼前雖有幾分厲害,早晚也要被我超越。」
張桐釋然之後,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重新恢復從容,然後好整以暇,架起烏靈遁光,直往大巴山橋引洞,鬼道人喬瘦滕的居處飛去。與此同時先他一步的張文琪,催那白虹急飛,速度也是極快,不多一會已到百里之外。
因她心裏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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