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武城內,不等曹操召集,顏良、劉劭、高幹等人就飛奔而來,急不可耐的要求撤軍。
曹操倒是不急了,他調侃三人道:「你們不是說要誓死堅守絕不後退嗎?現在怎麼要撤軍了?現在城外的北疆軍急於南下會合他們的前鋒軍隊,如果我們堅守在原武和陽武,等於卡住了北疆軍的脖子,只待袁煕守住了中牟,把北疆軍前鋒軍隊擋在了鴻溝水北岸,我們就能和袁煕前後夾擊,把北疆軍的前鋒軍圍殲在鴻溝水東岸。」
劉劭被曹操一本正經的樣子氣得哭笑不得。袁煕不願意向北面戰場調遣援軍,結果給北疆軍找到機會,一擊而中,把第二道防線攔腰截斷,大軍不得不全線後撤。這個時候了,曹操竟然大言不慚,還在這裏說要和袁煕前後夾擊北疆軍。現在能搶在北疆軍包圍原武和陽武之前,順利撤回敖倉就非常不錯了。
曹操不願意撤,說要堅守北面戰場,給中路戰場調遣軍隊調整部署爭取時間。顏良等人急得團團亂轉,派人去找劉備、劉磐。結果傳回來的消息讓曹操和顏良等人魂飛天外:劉備、劉磐棄守原武城,正在向敖倉方向急撤,他們竟然一聲不響,連個招呼也不打。攻打原武城的北疆軍已經呼嘯而下,正從城池的左右兩側包圍而來,意圖把城內的聯軍盡數全殲。
曹操氣得破口大罵,抓着戰刀就衝出了府衙,帶着人馬向城外飛奔而去。顏良、高幹緊隨其後,打馬狂奔。
張郃帶人追殺了一陣,殺了一兩千人,然後率軍會合了關羽、張飛。北疆軍馬不停蹄,渡河而下,直撲鴻溝水。
袁煕還在城內夢想着曹操、劉備能幫他擋一陣子,誰知北疆軍已經像潮水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勢浩浩蕩蕩的殺了過來。
審配沒有時間興趣也沒有去嘲諷袁煕,他只是不停的催促撤軍,他對袁熙說道:「放棄浚儀和開封,否則中牟必失,河南必失。」
袁煕雖然方寸大亂,但他還沒有糊塗到擅自下令撤軍的地步。下令大軍從浚儀、開封撤出,等於放棄第二道防線,袁煕沒這個權力,也沒這麼大的膽子。
他連夜派出八百里快騎急馳許昌,請父親袁紹親自下令。
審配睚眥欲裂,揮舞着雙手,恨不得一把卡住袁煕的脖子,逼着他下令撤軍,無奈之下,他只能是一個勁的說道:「沒有時間了,沒有時間了。」
袁煕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星,厭惡的瞪着審配,一言不發。
袁煕很愛乾淨,卻一次次被眼前的這個乾瘦無禮的老頭子噴了一頭一臉的唾沫星子,他實在忍無可忍了。
當審配閉上嘴巴喘口氣的時候,他衝着審配大吼道:「你這個白痴,你難道不知道指揮這場大戰的是我父親嗎?如果我能做主,我還會坐在這裏忍受你的指責和辱罵?」
審配愣住了,怒火頓時熄滅了一半。
「我也想撤軍,我也想放棄浚儀和開封,但我更想活着,我還想用自己這顆腦袋吃幾年飯。」袁煕站起來,一把拽下身上的印信,狠狠的砸到審配的腳下,氣急敗壞的說道,「你想死,就下令撤軍吧。」
「顯奕,你這是幹什麼?」蒯越驚駭的問道,「大戰正值關鍵時刻,你怎能耍小孩脾氣?」
「我不想死。」袁煕俊臉獰猙,一雙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我知道你們瞧不起我,我也知道你們想把我趕走,我現在就走,我馬上就走,我把統軍大權交給你們,你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說完,袁煕一腳踢開案幾,怒氣衝天的向大堂外走去。走到審配身邊時,他突然停下了,彎腰撿起地上的印信,恭恭敬敬的遞到審配手上,真誠的說道:「正南先生,我不怨恨你,但你知道,你這樣做,會把自己一條命送掉的。」
「哼……」審配冷笑了一聲,鄙夷的說道,「社稷都要亡了,我還要這條命幹什麼?」
袁煕咬咬牙,轉身就走。
「顯奕,你去哪?」蒯越追出大堂,高聲叫道。
袁熙頭也不回的說道:「南陽。」
袁煕走了,審配臨時主掌指揮大權。
聯軍放棄了浚儀和開封,將近二十萬大軍全部後撤。文聘、焦觸奉命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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