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火包圍的曹劉聯軍士卒瞬間崩潰,一面面燃燒的巨筏被隨意丟棄,再也沒人顧忌滿天厲嘯的箭矢,所有人都發出悽厲的叫號,在密集的鹿砦拒馬陣里奔跑,踐踏,更多的人全然不顧生死,丟掉武器,高舉着雙手,向北疆軍陣地上奮力狂奔。
後面是烈焰騰空的火牆,唯一能生存下去的地方只有前方。前方是一台台張開血盆大口的連弩車。
卞喜的臉上殺氣凜例,大吼連連:「放,放殺死他們殺死他們」
「轟轟」一千五百台連弩車同聲怒吼,戰場在這瞬間劇烈的搖晃起來。
強弓、連弩車、投石車所有能殺死敵人的武器,都在這一刻歡呼起來,箭石像狂風暴雨一般,盡情傾瀉。
戰場的另一邊,北疆軍把曹仁的軍隊圍在了定陶城外二十里的小陶亭。
關羽指揮八千人馬,同樣利用堅固的阻擊陣勢,把曹仁的軍隊擋在了馳道上,寸步難進。
張燕帶着本部八千人馬隨後追擊,利用一道小河成功切斷了曹仁的退路。
翟雅、鮮于輔、魏續等人率領其餘軍隊從北面狠狠地撲了上去。
曹仁、夏侯淵、眭元進等人指揮大軍,背靠濟水河,左衝右突,拚死血戰。他們難以想像,曹操、劉備十萬大軍就在十里外的西平亭,在北疆軍主力把自己團團包圍的情況下,他們竟然無法突破北疆軍的阻擊,把自己從重圍中救出去。
曹仁抬頭看看天色,無奈的搖搖頭,嘆息道:「大哥,天要黑了,你再不來,我們就要全軍覆沒了。」
「子孝,我們殺不回去了。」夏侯淵渾身浴血,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張燕那個叛逆在小河上架起了幾百台連弩車,過去就是送死。怎麼辦?你快想個辦法。」
曹仁低頭不語。
「早知道這樣,我們就不出城送死了。」夏侯淵憤怒的罵了一句。他帶着人馬從蒼亭一直撤到定陶,雖然人馬損失過半,但還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大哥為什麼還不來?他和我們只有十里路,只有十里」
「妙才,少說兩句。」毛玠咳嗽了兩聲,伸手打開水囊喝了一口水,「這才一天時間,你急什麼?你以為北疆軍是黃巾軍啊,隨隨便便就讓我們殺出去?」
「我不急?」夏侯淵指着自己的鼻子大聲叫道,「你睜眼看看,北疆軍把我們圍在濟水河邊,胡人的騎兵往來衝殺,我們沖又沖不出去,打又打不過,我們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天黑了就好了。」曹仁搖搖手,苦笑道,「天黑了,北疆軍就會停止攻擊。我們利用晚上的時間,擺一個車陣。只要擋住胡人的騎兵,我們還能支撐幾天。」
「李翊竟敢帶胡人到中原來」夏侯淵咬牙切除,「李翊一定是胡人,他不是我們漢人,肯定不是。」
快馬狂奔而至,斥候大聲稟報道:「曹將軍,眭元進將軍求援,他無法撕開北疆軍的防線,被關羽一直壓着打,快要支撐不住了。」
曹仁吃了一驚,猛的站了起來。
眭元進和蔡陽帶着一萬二千人攻擊西線,試圖打開缺口,但對面是關羽,是北疆軍最精銳的軍隊,兵力要遠遠多於眭元進和蔡陽。兩人能堅持一天已經難能可貴,但西線一旦被關羽突破,北疆軍勢必要連夜攻擊,自己就休想支撐下去。
「請兩位堅持到天黑。」曹仁轉身看看夏侯淵,問道,「妙才,你手上還有多少人?」
「還有四千多人。」夏侯淵搖頭道,「張燕一直在猛攻,此時撤下一部分人馬,防線必定會張燕撕破。還是調用你的人吧。」
曹仁又問道:「仲權呢?」
「霸兒被北疆軍和胡人連番衝擊,傷亡慘重,北面的防線岌岌可危。」夏侯淵沮喪的說道,「我們即使能撐過今天晚上,但很難撐過明天。北面的防線到了明天,可能無兵可守了。」
曹仁嘆了口氣,下令讓李恢帶着中軍兩千人前去支援,說道:「這兩千人如果打完了,我們就徹底失去了希望。」
夏侯淵、毛玠沉默不語,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向西邊的晚霞。
西平亭。
曹劉聯軍遭受重創後,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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