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田豐像是想到什麼,小聲說道:「主公,假如此時黃巾軍還在和皇甫嵩將軍的部隊糾纏,我們人疲馬乏地趕到,立即就會被黃巾軍吃掉。你是不是想把我們的小命都送掉?你要知道,現在這九千人,都是你真正的血本。將來你即使不當官了,不帶兵了,但這支部隊還是你的忠心部下,他們只會聽你一個人的命令。在北疆,只要你登高一呼,他們立即就會雲集麾下,為你賣命效力。你把這樣的部下往敵人的刀口上送,你是不是瘋了?」
李翊感激地望了他一眼,勉強笑道:「兄弟就是兄弟。」
田豐追問道:「當時你是怎麼想的?我中途叫你歇兩次,你理都不理我?在別人眼裏,你這麼做也許會贏得忠信的美名,可是,在我們這些老戰友的眼裏,你就是瘋子?」
李翊指指眼前的戰場,緩緩說道:「如果被張角圍住的人是我,你會怎麼做?」
田豐啞口無言。
「雖然我們不認識皇甫嵩將軍,他的部下也不是我們的朋友,但我們都是舉着同一面大旗戰鬥,都是為了大漢國而戰鬥。救他們,和救自己的戰友,自己的朋友有什麼區別嗎?這是道義,做人的道義。」李翊嚴肅地說道,「換了是我在這裏,不要說還有九千人,就是只有一百人,你也會義無反顧地殺過來。」
田丰神色凝重地望着李弘,輕輕說道:「我懂了。」
一直在一邊聽他們說話的趙雲忽然叫起來:「大哥,還有活着的。」
李翊和田豐驚喜地轉頭看去,就看見李信和幾個士兵抬着一個人,在十幾個士兵地簇擁下,飛步趕來。
李翊飛身下馬,大步迎上去。
………………
喬瑁胸口上中了一箭,背上也被人砍了一刀,但他奇蹟般地竟然沒有死去。
看到李翊那張披頭散髮的臉,喬瑁吃力地說道:「李將軍。你來得好快啊。可惜……」
「可知道皇甫嵩將軍的下落?」李翊一邊查看喬瑁的傷勢,一邊大聲問道。
「沒有。」李信說道,「我們仔細搜查了,只有十幾個人還活着。其中還有一個軍候。他被敵人踹斷了肋骨,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僥倖逃過一劫。」
喬瑁望着圍在自己周圍的幽州軍士兵,心裏非常不是滋味。他當着李翊的面曾經辱罵過他們,但今天卻是他們將自己從死人堆了救了出來。
「主公。他身上的箭簇入肉很深,流血不止,最好馬上拔出來。但長箭的位置離心臟非常近,如果硬拔出來,恐怕……」李信指着喬瑁胸口的長箭,擔心地對李翊說道。
「暫時不拔怎麼樣?」田豐說道,「黃巾軍大勝之後,匆匆撤退,連戰場都沒有清理,可見他們當時疲憊不堪。急於整軍休息。現在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如果他們捲土重來,我們立即就會被包圍。還是先撤退吧。」
李翊搖搖頭,他是從後世穿越過來的特種兵,對於這種傷勢的治療也有所了解,他說道:「傷口一直在流血,估計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他要是隨我們乘馬離去,一路顛簸,馬上就會死的。」
「可是主公……」田豐猶豫了一下,說道。「……天就要黑了。」
事實上田豐想要說的是,這隋家山戰場距離黃巾軍大營太近了,只有三十多里地,黃巾軍大軍隨時可能到來。而想要把喬瑁身上的箭簇拔出來。顯然不是短時間能夠辦到的。這很可能讓大軍陷入危境。
「命令大軍集結,立即離開。」李翊大聲說道:「告訴子龍,帶上傷員,連夜撤往靈縣。」
李翊轉身對田豫大聲叫道:「國讓,點起火把。」
「親衛營留下,桶形結陣。小心戒備。」
「把隨軍帶着的烈酒,還有我一直攜帶的那個小箱子都拿來!」
……
急促而低沉的鼓角聲頓時響徹隋家山戰場,散落各處的騎兵戰士們紛紛打馬沖向戰旗,準備集結離去。
親衛營在田豫的指揮下,以李翊的驍騎將軍戰旗為中心,迅速結成桶形防禦陣勢。
下一刻,數十支火把被點燃了。
張飛打馬狂奔而來,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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