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吉圖發現敵人的注意力已經不在自己身上了,躺在地上乘機大口呼吸,剛剛的換氣被打斷差點憋出內傷來。
老成聲音的護衛對着風雪的夜空中說道:「既然發現了,何不現身?」
「唉......」高空中傳來一聲嘆息「本不想插手凡人俗務,不過契已經訂了,各位可否高抬貴手。」語氣中並沒有問的意思,只是淡淡地陳述着。
老成護衛見對方還未現身,隨手抽起地面上的刀向空中一揮,一股刀氣直向空中劈去。
「嗡~~」地一聲震鳴,某個結界破開了,那個風雪不侵的空間裏顯出兩個人影來,一個渾身裹着黑袍子的高大男人懸浮空中,一個身着清涼的少年站在杆頭。只看他的穿着仿佛是身在夏天,但四周正刮着風雪。
無霜不是很懂眼前的狀況,隱隱地覺得那個少年很厲害,看不清樣貌的高大男人更是看不透。
見她懵了的樣子,老成聲音的護衛靠近說道:「看不出跟腳,應該是域外的同道中人。」
中年聲音的護衛也靠上前來:「在這苦寒之地出現,既不是蠻族的巫師也與我們無瓜葛,不妨先談談。」
無霜對空中兩人問道:「兩位出手干預凡俗之事,可是有舊?」
「各位襲殺一個部落婦孺皆屠,可是有仇?」夏裝的少年默默地看着下方的慘狀。
無霜聽了冷哼一聲:「原來是路見不平啊,道友可知薊北數國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身懷異術者不得干預凡俗事物?」
「自不必講,這規矩天下皆知。我們先出手確實逾矩了,不過這裏確實有些機緣,又訂了契,得保全這些殘族。」夏裝少年面無表情地回答。
「看來兩位是想好人做到底,以異術強行干預凡間戰事」老成護衛有些陰陽怪氣「看似救人實則殺人,道友是想將戰事擴大拉更多異士下場,你不會是想造個亂世出來吧?」
懸浮在風雪中的高大男人並不說話,身着夏裝的少年皺了皺眉頭,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還真是頂不住,況且現在正在隱藏行蹤不便被人發現。
「我們無意打擾世俗,也不願與幾位生隙。但事已至此,我務必完成先前的約定,讓這孩子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族人。」夏裝的少年說道。
中年護衛插話道:「既然兩位機緣已尋得,也未親自出手,不如你我雙方都不出手,待他們小輩自己決出勝負。」
風雪中的夏裝少年有點無語,你們一開始別打擾我們不就行了:「好啊,雖說這孩子剛覺醒火法,對敵沒啥勝算。不過我們本就無意干擾,只能聽天由命了。」
「既然如此」中年護衛準備順着話往下說。
「既然如此,雙方訂個契吧,先說斷後不亂」說話間夏裝少年丟出一個法器飛向下方的兩名護衛。
兩人看了看並神識蔓延進法器,那是一隻竹簡跟幾隻契釘,簡里用精神書寫着密密麻麻的契文。
「不錯」老成護衛說話間靈力與神識發動,幾根契釘飛向部落大寨的四周釘在地面上。
額吉圖看他們突然就聊起天來了,也不懂現在是什麼局面,從地上半坐起來發問道:「我說你們,究竟是一起上還是繼續單挑。剛才是我大意了,沒有閃才挨了一刀......」
韓無霜已經了解了現在的狀況,提着劍走向額吉圖並禮貌地解釋道:「本來你不會異術的話,我們幾人並不會現身,你們所遇到的只是合情合理地被屠殺。」
額吉圖眉頭一皺,合情合理?什麼狗屁道理。
「但你意外地被引入道覺醒了火法,所以你不得不面對同樣身懷異術的我。怎麼樣,親手斬殺已死去同族的屍體,什麼感覺?」
額吉圖有些難受,這個女孩的聲音像是一把刀扎進身上,雖然身上確實還插着一柄劍,可不同的是,這個女孩每說一句,自己腦子裏就會出現親手斬斷同族身體的畫面,甚至刀砍上去的觸感,高溫將切口引燃的聲音。已死去的同族一個接一個地撲上來送死,自己還不得不一一將其斬殺。
見他的狀態,無霜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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