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尊境的氣勢壓來,郭青雪如同林間幼鹿,難擋分毫。
強忍着沒有後退,郭青雪咬牙,趕在公羊煥動手前,心思敏捷地想出一計:「這裏傳承那麼多,為何盯着我一人?」
「你不是要那枚令牌嗎?」郭青雪瞥向柳尋,意思是柳尋手中的可汗令。
沒想到這面相善良的姑娘也能說出這等驅虎吞狼之計。
柳尋眼中殺機頓閃,卻聽公羊煥道:「不過一煉白尊,殺了你我再去找他。」
「何必苦苦相逼。」郭青雪與梁朔兩人攜手,警惕着公羊煥。
公羊煥素來修一顆殺心,當起殺念時,必殺一人才能平息。
所以今天定要殺這郭青雪。
郭青雪見公羊煥仍不死心,便爆出了一句:「你難道不想知道那枚令牌的秘密嗎?」
公羊煥停下,目露疑色,可汗令乃血脈凝結,除了最後的汗庭角逐爭那天可汗之位,還有什麼秘密?
但不知是郭青雪的運氣所致,還是公羊煥自己鑽了牛角尖。
他心中頓起懷疑。
郭青雪身游回來時,貌似有一位尊汗出手,結果被五苗神女的力量擋下,這其中會不會就是因為那道可汗令的原因。
如果那可汗令沒有秘密,為何五苗神女會藉此謀算,又有一位尊汗出手?
公羊煥越想越覺得蹊蹺,他心裏已經有點相信郭青雪所說了。
「告訴我是何秘密,我不殺你。」公羊煥壓下殺念,他是真心誠意這麼想的。
為了撫平殺念,公羊煥還動用了秘法。
誰料郭青雪一句話差點沒把公羊煥氣得三屍直跳:「你先將可汗令取回來,我才能告訴你。」
「你也不想知曉秘密之後,可汗令卻在別人手上吧?」
郭青雪偷換概念,將矛頭指向了柳尋。
殊不知,先後順序並不重要。
柳尋只一煉白尊修為,不足為慮,公羊煥見郭青雪與梁朔兩人拼死的架勢,不由怒哼一聲:「希望你不要食言。」
說完,公羊煥轉頭看向柳尋:「拿來吧。」
他的殺心還是沒起。
柳尋笑了,沒想到今天被一個沒有放在眼裏的女人擺了一道。
不管可汗令有沒有秘密,柳尋從沒有將到手的東西拱手讓人的習慣。
柳尋一言不發,就這般看着公羊煥。
公羊煥見他這副模樣,臉色更冷了。
有些人既然要尋死,他便不廢話。
公羊煥朝柳尋走來,目光不離這個冥頑不靈的傢伙,剛走沒幾步,柳尋輕撥衣衫,結果公羊煥毫無徵兆地倒下了。
「他死了!」離得近的一人不由驚呼。
堂堂赤尊死得不明不白,眾人心頭頓時起了一陣涼意。
柳尋的動作很快,只須臾的時間,稍遠一點的人根本沒有看清是什麼。
唯獨蘇環看得真切,好像是一隻小龜。
蘇環一臉震驚地看着柳尋,她似乎有點看不透曹郎了。
眉間花還是在她心中留下了一絲芥蒂。
當一個女人從盲目的愛戀中醒悟過來時,就不太那麼容易受蒙蔽了。
柳尋轉頭,一雙眼眸古井無波,郭青雪這個涉世不深的女子根本看不透他的神情。
但此時郭青雪心生驚懼,能讓赤尊境死得不明不白,她自己豈不是也面臨着危險?
方才她那般算計柳尋...
想到這,郭青雪退後半步,牽強笑道:「多謝大兄除去此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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