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走在前面,打開門時,剛走出去沒幾步,就踉蹌倒在了地上。
柳尋眉頭一皺,本就因荒經異常生疑,此時見侍女倒地,第一反應不是上前查看,而是退回了木樓內。
鄧長生見柳尋退了回去,猛地拍在了大腿上。
情緒激動下,他還不忘看了看手中的鑒淵。
鄧長生已經有一次死亡,是因為不小心拍在了鑒淵身上,導致這頭災獸甦醒,繼而整座青燈寨覆滅。
「該死,這柳尋每次見侍女死在外面,便會退回木樓,他就如此膽小嗎?」鄧長生咬牙切齒。
這已經是伏殺柳尋最好的時機了。
他曾在先前幾次夢境中,進入木樓襲殺柳尋。
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這柳尋警惕異常,每次瞥見鑒淵,目光還未被雲紋銅鑒正面吸引時,他就避過了視線。
接下來任由鄧長生如何出聲刺激,柳尋都不再看鑒淵。
哪怕說出他圖謀風鼬之事,柳尋的視線也都被木樓的拐角擋着。
鄧長生又死於鴛鴦火幾次後,就學乖了。
最合適伏殺的地方,便是這木樓外面。
可惜那侍女是個礙事的!
鄧長生又無法叫走侍女,因為他掘出鑒淵的時間,剛好在侍女到達木樓的時間前後。
時間緊湊,他唯一能殺死柳尋的辦法就是鑒淵,所以挖掘鑒淵是不可少的一步。
即便鄧長生用理由叫走侍女,也會引起柳尋的警惕。
鄧長生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凡人,而是一個滿腹心計的老狐狸!
深深的挫敗感下,鄧長生只能苦守木樓。
柳尋對他來說是一個死劫,不能在這一天裏殺死他,就會因為種種變故,導致自己死亡。
如此一來,他將被永遠困在今天!
柳尋良久見外面沒有動靜,臉上露出異色,隨即洒然一笑。
看來青燈寨里不太安全,既如此,那就留在這木樓里好了。
管外面有什麼,我自木樓一躲,任別人算計去吧。
鄧長生見柳尋再也不出來,不禁捏起拳頭。
鄧長生也試過將柳尋堵在木樓里,但到了晚上,柳尋還是會放出青蚯去盜殺風鼬。
他無法進去阻止柳尋,而這恰恰就是癥結的源頭。
「源頭...源頭...」鄧長生喃喃,暮地心中湧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我無法阻止柳尋盜殺風鼬,但我可以阻止鄧元長老他們找到柳尋!」
鄧長生冒出了一個大逆不道的想法。
沒有鄧元等人的逼殺,柳尋沒有生命危險,應當就不會引發後來的這些事。
鄧長生不自禁握緊拳,生來具有的魔性開始佔據上風。
寨子的死活與他無關,他只想活下去。
與其困在今天,倒不如換個方向,去阻止鄧元等人。
鄧長生打定主意,便放棄伏殺柳尋,改為去阻攔鄧元一行人。
剛才殺死侍女,鄧長生怕驚動柳尋,導致後續發生什麼變故,便自盡再啟夢境。
待在木樓中的柳尋因為沒看到鄧長生自盡,這一次沒有來得及用礪意秘法往荒經中度入念頭。
一切都回到了最初。
鄧長生醒來後,並沒有急着去掘出鑒淵。
柳尋吃過早食,出門前發現荒經中精血壯大的速度有異,只當是青燈寨有某種仙緣,沒有多想,然後跟在侍女身後去了街道遊逛。
在街道上,柳尋遇到魚念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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