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對勁。」蕭晏辭點評。
他停下咀嚼的動作,放筷,抬眸定定看着她,「發生什麼了,告訴我?」
蘇年年訥訥咽了咽口水:「有、有那麼明顯嗎?」
蕭晏辭微笑不語。
「」
蘇年年咳了一聲,吞吞吐吐:「嗯我們一起去遠山寺拜拜?」
蕭晏辭挑眉,神色上沒有絲毫不理解,只是問:「怕菩薩懲罰我?」
蘇年年搖頭。
她揪着自己的衣擺,措辭了會兒,最後撫着小腹深吸了口氣,「蕭晏辭,我有了。」
空氣有瞬間的凝固。
蕭晏辭指尖忍不住顫抖,他盯着她的小腹,眼底慢慢浮現出喜悅,然後跟蘇年年一樣,目光逐漸複雜。
他知道蘇年年在擔心什麼。
別的父母為了孩子行善積德,而他將要做世人眼中喪盡天良的事。
因果報應,她怕會影響孩子。
即便這樣,她也尊重他的想法,沒開口勸他放下仇恨。
片刻後,蕭晏辭逐漸笑開,吻吻她的唇,語氣輕柔到了極點:「明日我們就去,好不好?」
蘇年年應聲。
說來也巧,蕭晏辭一直怕她懷孕,在蘇年年的安慰下解開心結後,他們親密起來一點都不拘着,但就是一直沒有。
算算月份,應該是她醉酒無意跟蕭晏辭坦白自己重生的那次
.
蕭晏辭提前安排好事務,翌日一早帶蘇年年來到了遠山寺。
他本不想驚動太多人,可蘇年年懷着身子,安全起見,他命人清退了閒雜人等。
接待他們的是永誠大師。
「阿彌陀佛。」
永誠大師在兩人臉上看了又看,片刻略低下頭連念了幾句阿彌陀佛,語氣意味深長。
畢竟是大師,那雙看破世俗的眼睛前,蘇年年無從遁形,仿佛來遠山寺的目的被一眼看透。
永誠大師沒說什麼,幾句客套話後,命小和尚領他們進了後院。
略微休整後,二人虔誠地開始燒香拜佛,吃了兩日齋飯,蘇年年緊繃的神經終於舒緩。
「你說,你拜了菩薩,又要殺戮,上天該不會變本加厲地怪你吧?」回去的馬車上,蘇年年忽然擔憂地看着他。
蕭晏辭捏捏她的臉,只是笑:「狗皇帝身上背負那麼多無辜人命,我替菩薩懲罰他,難道不是做好事?」
蘇年年:「」
蘇年年:「你是怎麼說得這麼有道理的」
蕭晏辭懶洋洋環住她肩膀:「本王本來就有道理。」
蘇年年看着他的側臉眨眨眼。
「王爺,那你說有沒有可能,儘可能少牽連無辜的人?」
見他不說話看過來,蘇年年繼續說:「除了皇帝宗親,嗯雖說也沒剩幾個宗親了,但除了他們,皇宮裏的人,不一定全要死,對不對?」
「官員也是。現在支持你的,應該對你的身份多少有些猜測,他們應該可以留下,免得以後你登基了,朝中空蕩。
後宮那些被強召進宮的女子,也可以放了
還有」
蘇年年絞盡腦汁地想,想儘可能少死些人。
「但如果這人對皇帝十分忠心,日後對你有威脅,是萬萬不能留的,還有就是」
「年年,」蕭晏辭失笑,「我知道該怎麼做。」
這句話像是承諾,讓她閉上嘴,瞬間安下心來。
她倚在他懷裏,手有一下沒一下撫摸着小腹。
良久,她說:「謝謝你,顧晏辭。」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本姓。
蕭晏辭唇角上揚:「不必謝我,年年,你知道我是為了什麼。」
在他心裏,什麼都比不上蘇年年重要,孩子也是。
他的所作所為,必然要在她安心這個前提下完成。
當晚,蘇年年陪他在書房,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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