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劼假裝馬岩殺北庭人的事?還是他夥同符雲塵團滅南菊幫的事?
這次,與五爺所在的南菊幫並不相同。
面對南菊幫,可以跑,可以反殺。對付暮光人,跑和反殺都沒有一點用。他們不是兩三個人的問題,他們代表的是大乾的力量,皇家的威儀。
梁劼在剎那之間做出了抉擇:「我犯什麼事了?阿瑟。」
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都對這個稱謂感到莫名。
「阿瑟是我們的家鄉話,就是長官的意思。」梁劼賠着笑說。
相貌有幾分英俊的黑衣人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以後用官話。」
「是。」梁劼恭敬得無以復加。
梁劼,是興原府人!興原府作為兩府之一,說的就是官話。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大家聽不懂的家鄉話。
顯然,對方是不知道他家鄉在哪裏的。暮光者根本沒有真正調查過他。
那他根本沒有犯什麼事。至少在暮光者眼中,他沒有犯任何事。
這是在詐他。石昆說過,大乾官府的人總喜歡從詐人開始。
暮光者這種專為皇帝服務的特務機構,在這方面也是秉承了一貫作風。
「姓名?」英俊小哥問。
「梁劼。」
「戶書拿來看看。」英俊小哥攤開手。
「不巧了,官爺,這真沒帶。」梁劼繼續賠笑。
「職業?」
「搞留影戲的。」梁劼盯着對方的眼睛。留影戲,只在興原府小有名氣。名聲絕對還沒有傳到京兆去。
英俊小哥沒有詢問什麼叫留影戲,只上下打量了梁劼一眼:「知道你犯的什麼事嗎?」
看這情形,對方對留影戲有了解,也僅限於聽說過。
梁劼點頭:「和興劇的比賽,我違規了。」
英俊小哥臉抽了抽。一旁的冷峻小哥接過話頭:「看過留影戲的人中間,被發現一個有些問題的人,以後你好好甄別觀眾,否則關了你的留影戲。」
梁劼裝傻充愣就是要讓對方先揭開底牌。
現在對方打出了底牌,就輪到他被「震懾」了。
他誠惶誠恐地點頭:「知道了,官爺。以後我一定加強審核。」
英俊小哥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梁劼畢恭畢敬鞠躬,一步一回頭地離開。每次回頭都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直到看得兩個暮光者心生厭煩,直接離開。
有問題!
梁劼皺起眉頭,陷入沉思。
這段對話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
若是一個衙役說出這樣的話,太正常了。那肯定是抓到了一個嫌犯,衙役出面他出現過的場合都敲打一遍。
先嚇一嚇對方,對方若是真犯事了,那就順帶摟草打兔子。若是詐不出來,就恐嚇兩句,讓對方滾蛋。
今天梁劼所經歷的流程,就是這樣。
這問題就大了。
這兩個人不是普通衙役,而是暮光者。管的是皇家的大案要案,行事怎麼會像一個衙役呢?
可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
他們在找人!
若說他們就是五爺背後的人,一切就說得通了。他們不知道目標人物具體是誰,只知道八字。
興原府在十多年,府衙的戶書存檔都被銷毀了。他們沒法通過存根來找到人,只能撒大網。
生辰八字,兩兩一組,分別代表出生年、月、日、時。
他們可以大致尋找看起來年齡接近八字的人,縮小搜尋目標。
表面上樑劼今天假痴不癲,化解了一劫。其實暮光者也是兩個演技派。
按照這個推論,他們今天只有一句話是真的,就是要看梁劼的戶書。生辰八字,戶書上寫着呢。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暮光者似乎不敢相信地方衙役,沒有選擇和興原府合作。單靠他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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