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出來還能好受些。
今日她們一家人都在欺負魏伊人,明明魏伊人說的有理有據,卻沒有一個人在乎求證,好像鄭婉在那哭一哭,就能抵過一切真相。
魏伊人平躺下後,這才覺得緩和過來,「只覺得好笑罷了。」
哭?她們大約是不配的。
「一會兒個去尋尚書府二夫人介紹的牙婆子,給下頭的人都尋個好去處。」這被主家發賣的婢子,多是犯了錯的,再賣估摸尋不到好地方。
尤其是那些年輕的,一個鬧不好就入了煙花柳巷之地,沒個熬出頭的機會,這輩子也就毀了。
管事的也是伺候人的,讓他這麼做,他該也是願意理解的。
「您的身子都這般了,還掛念着旁人。」香附帶着哭腔抹眼淚,魏伊人真真是頂好的主子。
魏伊人好笑的看着香附,「哭什麼?我惦念着她們卻也惦念着自己。」
看香附似是不明白的樣子,「我心疼她們是真,想求回報也是真。」
魏伊人對下從來都是有寬有嚴的,人心這東西,她是用心琢磨過的,「記着囑咐下頭的人,一定要先提起二夫人。」
那牙婆子是二夫人介紹的,你提二夫人人家那邊自然是記得二夫人的好。打交道嘛,一定要有來有往的。
心裏本來還記掛着好些事,因着身體的原由,魏伊人也只能作罷。緩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將身上這髒衣服換下來。
莫要看着魏伊人這累了一天了,可是睡覺卻不好,一整夜醒來了好幾次,等着清晨起的時候,岔氣好多了,可又落枕了。
頭一直撐着,擰巴着個經,渾身上下這更鬧的哪哪都難受。
香附拿了擀麵杖,給魏伊人擀了好幾下,也不管用。
尋了大夫來了,大夫又強調魏伊人這是什麼氣血於堵,讓魏伊人千萬不好動氣。
大夫的話,香附都能背過了,可又有什麼用,有鄭婉那個祖宗在,魏伊人莫要說養好身子,沒被氣死就不錯了。
這才送走大夫,早膳還沒吃呢,下頭人說有人來送帖子了,魏伊人撐着頭瞧了一眼,是翰林院一個從六品修纂的,說是府中辦什麼賞花宴,邀侯府侯爺夫人赴宴。
香附看着魏伊人的脖子處都被擀紅了,就換成手輕輕的幫她捏着,「奴婢怎沒記得,跟這家人打過交道?」
魏伊人為了給永安侯打通關鍵,輾轉走了不少門路,可這人卻是沒有接觸過的。
主要是這人名聲也不怎麼好,雖是進士出生,可這麼多年了一直就是個閒職,這個官位在京城不夠看的。偏生這人自詡文人好風流,家裏頭妻妾成群,就那麼造下去,祖業都被造沒了。
魏伊人將帖子隨手扔在一旁,「告訴門房,往後這事直接送到侯爺那。」
沒道理,永安侯把銀子留給旁人花,活留給魏伊人做?
若非魏伊人惦記着再賣個鋪子,就掌家的權力,昨個就扔在了永安侯的臉上了。
至於這位王大人,家中妻妾多,兒女自然也就多了。聖上下旨選秀了,這不得心思活絡走走門路?永安侯沒什麼勢力,可到底在禮部辦差,正好沒多少人打聽,他才能排得上號。
這種人在魏伊人眼裏,跟他打交道,那就是白花銀子周旋。
「今個膳食怎麼上來的這麼晚,奴婢出去瞧瞧。」順道,這個時辰估摸牙婆子來了,香附過去親自打聲招呼,也表示了當家夫人的重視。
等着香附去忙,魏伊人又去看賬本,捉摸着怎麼能以最快的速度再賣一個鋪子出去。
留給她的時間,怕是不多了。
香附走了一會兒,她是跟膳食一塊回來的,回來的時候怒氣沖沖的。
「這是誰惹我們香附生氣了?」魏伊人將手中的冊子放下,笑着打趣了句。
「翠珠那個賤蹄子,奴婢遲早撕了她!」香附恨的咬牙切齒。永安侯讓處置奴才們,可算是給了那邊拿着雞毛當令劍的本事了。大廚房的人也動了。
魏伊人吃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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