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向馮茂才低頭,柯勝家人也不會放過孫猛呀。」
金磚擔憂道:「到時候這個案件依舊要錄入系統。」
「說來也巧,柯勝是孤兒,唯一的親人奶奶去年去世,現在家裏就他一個人。」
趙得柱跑了一上午,嗓子早就渴的冒煙,拿過杯子倒了杯白開水一飲而盡,繼續說道:「現在民不舉官不究,都是潛規則,只要沒人追究,這事兒就到此為止,算了。」
金磚眼睛一亮,看向餘年,「年哥,這是好事兒呀。」
「不得不說,馮茂才這個人選的真是好,給了我們可進可退選擇,也給了他兒子機會。」
餘年重新在餐桌旁坐了下來,沉默數秒後,向趙得柱問道:「柯勝身上有幾道傷口?」
「背上一道,胸前兩道。」
趙得柱有條不紊地說道:「從刀傷看來,是兩把不同利器,胸前是被捅的,腸子都爛了,我帶隊趕到現場的時候,腸子己經流出來。」
「那不對。」
餘年說道:「孫猛只有一把大砍刀,不可能正面往進捅,這不順手。」
「這事兒確實蹊蹺。」
趙得柱正色道:「根據我這麼多年的經驗分析,柯勝死的肯定不正常,可惜任何事情都講究證據,單是其他兩人的指證,加上那把大砍刀,就足夠孫猛喝一壺。」
餘年雖然心中明知是栽贓陷害,但是不得不承認這一手栽贓陷害玩的絕。
90年代冤案無數,有時候血型相同,出現在特定的時間和特定的場合,都足以夠判,更別說現在所有的證據指向孫猛。
餘年深吸了口氣,問道:「趙老哥,憑藉現在的刑偵手段能還孫猛清白嗎?」
「很難。」
趙得柱搖了搖頭,面色凝重的說道:「刀上沾染了柯勝的血,現在柯勝死了,這就是標準的兇器,若是不拿出這個兇器,又很難給馮文兵定罪,所以」
趙得柱放下手中的水杯,說道:「這就是個無解的問題。」
「趙哥,您看,您能不能幫忙做下手腳。」
金磚試探性的說道:「不管我們花多少錢都行。」
「金磚——」
餘年猛地提高音量,沉聲制止道:「不要讓趙老哥以身犯險,馮茂才不是善茬,咱們能找關係,他也能,到時候葫蘆娃救爺爺全進去,咱們後悔都來不及!」
金磚聞言,點了點頭,解釋道:「我就是擔心猛哥。」
餘年的話落在趙得柱耳中,讓趙得柱心中頗感欣慰,點了點頭,說道:「金磚剛才說的事情,的確不現實。」
「和解吧。」
餘年當機立斷道:「先把孫猛撈出來再說,其他的事情後面再看。」
「年哥,我想起來了。」
金磚雙眼一亮,激動道:「咱們手裏不是有他們的把柄嗎?咱們用把柄要挾馮茂才,馮茂才肯定會妥協。」
「沒用。」
餘年搖了搖頭,否定道:「你能想到的事情,人家己經想到,先不說這個時候他銷毀證據、轉移錢財沒,單是他兒子在裏面關着,就不會妥協。」
點了支煙,餘年面色凝重的補充道:「現在他又下了死手,就己經打算同歸於盡,總不能我們真的曝光他的把柄,到時候等着孫猛被判刑吧?」
「那現在怎麼辦?」
金磚嘆氣道:「總不能真的和解吧?」
「和解!」
餘年下定決定道:「我想好了,就和解,先將孫猛撈出來再說,咱們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大不了馮文兵出來後,咱們接着斗,誰輸誰贏不一定!」
「我也是這麼想的。」
趙得柱點點頭,說道:「我剛才就想說,和解是最好的辦法。」
打心底里說,他佩服餘年的當機立斷。
像這種短時間內洗不脫嫌疑,和解是最好辦法。
眼見兩人都同意這個方案,金磚跟着點頭道:「那行,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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