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這樣想,但是餘年看出對方傷心不像是假的,安慰道:「別太難過,這是喜喪,說不定老爺子重生再開一世,咱們在這兒哭的更狗一樣,人家一轉眼重生回到十八歲,正忙着追求自己的白月光彌補遺憾」
「」
老頭一臉震驚的看着餘年,眼睛越瞪越大,滿臉難以置信,「我見過安慰人的,從來沒見過這種安慰人的方式,年輕人,你在給我開玩笑?」
「死亡即重生!」
餘年伸手拍了拍老頭的肩膀,推心置腹的說道:「你沒看見,就不代表沒有。」
老頭看着餘年一本正經的模樣,陷入了沉默。
良久的沉默後,老頭抬頭看向餘年,納悶道:「不對呀,你剛才不是說你很悲傷嗎?」
「對呀。」
餘年說道:「我這個年紀悲傷正常,但是你這個年紀都沒有看破死亡,那就是你的不對。」
老頭聞言抓了抓頭髮,感覺自己被眼前這個小年輕一番話說的顛覆了三觀和認知。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又覺得餘年的話說的非常對,完全沒毛病。
深吸了口氣,老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餘年——」
餘年抽了口煙,笑道:「叫我小年就行。」
「餘年」
老頭抽了口煙,問道:「你剛才一番話,是誰對你這麼說的?」
「人生領悟。」
餘年聳肩道:「沒有人對我這麼說,也不需要人對我這麼說。」
「夠裝比!」
老頭佩服的豎起大拇指,感慨道:「小小年紀,能有你這樣的人生領悟,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呀。」
「低調。」
餘年抽了口煙,心說:你要是有我兩世為人的經驗,想必比我想得開。
「行,你想開些,我走了。」
餘年拍了拍老頭的肩膀,看了眼時間,發現差不多,起身往葬禮方向走去。
老頭看着餘年的背影,喃喃低語道:「這年輕人有點意思。」
變戲法式的從衣服里取出一部大哥大,老頭撥通電話,下令道:「小李,將車開過來,我們回省城。」
五分鐘後,三輛紅旗緩緩駛來
這邊,重新回到葬禮上的餘年發現現場鑼鼓喧天、禮炮齊鳴。
二十多個抬槓的男子己經將棺材移到院子,並在槓頭套上繩索。
穿着孝服的戴家人全部出動,伴隨着主持人高呼一聲起棺,棺材立馬被二十多名青年壯漢穩穩抬起。
緊接着,送葬的隊伍在哀樂的伴奏下浩浩蕩蕩的往山上而去。
餘年注意到走在最前面的是戴佳一家,每個人都神情哀傷。
雖然餘年穿着孝服,但是有一種明顯局外人的感覺。
送葬隊伍一眼看不到盡頭,餘年沒有搶風頭的跟在前面,而是落在了隊伍的後端。
即便是前面落棺,餘年距離落棺處依舊有數百米遠。
餘年知道,前面那麼多人,現在就算是想湊上前也無濟於事。
餘年不是虛偽的人,也不想做這些虛偽的事情,遠遠的看了棺材一眼,餘年心中默念一路走後,隨即掉頭返回。
農村的葬禮基本都千篇一至,戴家有錢有勢,無非隆重些,沒什麼特殊的地方。
回到冷清的院子裏,餘年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
聽着遠處的鞭炮聲,看着遠處由數千人組成的送葬隊伍,餘年暗想這裏面該是多有多少虛偽的人,沒有一顆真誠的心,就算是親手扶棺,恐怕死去的老爺子也不稀罕。
「好小子,你這酒量太牛了!」
任恆睡眼惺忪的從樓上走下來,邊往餘年走來,邊感慨道:「這麼多年我沒佩服過誰的酒量,你算一個。」
說到這兒,他一拍大腿,看着周圍驚愕的說道:「人呢?棺材呢?我靠,啥情況?」
餘年沖遠處剛剛停下鞭炮聲的方向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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