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莊文君很快發現,餘年表情不變,似乎對於老爺子的話並不抗拒。
只見餘年先是將盛好的湯碗恭敬的放在老爺子徐康盛面前,緊接着不急不緩的說道:「我倒是想和磊哥一樣是徐家的孩子,只是同貌不同命,磊哥的命運是我羨慕不來的。」
「這麼說,你嫌棄自己現在的出身?」
徐康盛挑眉道。
「那倒不至於。」
餘年搖了搖頭,給老爺子徐康盛的酒杯倒滿酒後,重新回到餐桌對面坐下,笑着說道:「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醜,出身這種事情誰都改變不了,另外我也不想改變。」
目光看向兩人,餘年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對我爸媽一直都非常滿意,從小到大爸媽都將所有的愛都給了我,我是幸福快樂的。一直以來,我都非常感激她們。」
「嗯,你說的沒錯。」
老爺子徐康盛點了點頭,目光掃了兒媳婦莊文君一眼,又重新看向餘年,回到最初的話題:「其實你和小磊相貌相似,說不定你們真是親兄弟也不一定。」
莊文君聞言,心中更加緊張。
就連餘年都猛地一怔,沒想到眼前的徐家老爺子竟然突然說出這種話。
簡單的思索後,餘年接着徐家老爺子的話說道:「世界巧合的事情太多,這一定只是其中一件巧合的事情。」
看了眼坐在徐家老爺子身旁的莊文君,餘年心中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多了一抹沒來由的失落感。
從徐家老爺子的話中,他不難聽出莊文君認他這個乾兒子是因為他和徐磊長得太像。
換句話說,莊文君將對小兒子徐磊的感情,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餘年不是傻子,知道他不可能是徐家人。
徐家是什麼身份地位?
他又是什麼身份地位?
哪怕餘年不想接受這種身份地位的差距,但是知道社會是殘酷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沒有身份地位的差距,一個出身在燕京,一個出身在距離燕京千里之外的江都,這就不可能有關聯。
「很多事情說不定,巧合中還有巧合。」
老爺子徐康盛笑道:「其實我們這趟」
「咳咳」
眼見老爺子越說越大,莊文君連忙猛咳一聲,打斷老爺子的話,並說道:「爸,湯趁熱喝。」
老爺子徐康盛聞言一笑,知道兒媳婦的意思,也就沒在這個話題討論下去,而是話鋒一轉說道:「我們這趟來,不僅是探望你,還想讓你帶我們在省城轉轉。」
餘年奇怪的看了老爺子一眼,總感覺老爺子剛才要說些什麼。
他能夠確定的是,肯定不是這件事情。
但是餘年不傻,知道和徐家這種地位身份的人打交道,好奇心越少越好。
要知道,好奇心害死貓這種事情,社會上屢見不鮮。
「沒錯。」
莊文君跟着附和道:「除了看你,就是讓你帶我們到處轉轉。」
作為人精的莊文君,一眼就看出剛才老爺子提到餘年和小磊相貌相似的時候,餘年眼中閃過的失落感。
莊文君知道,餘年肯定心裏誤會了,不想讓餘年傷心的她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討論下去。
但是莊文君明白,有些話必須要說清楚。
「小年,媽跟你說實話,我認下你,不是因為你和小磊相貌相似。」
生怕餘年傷心的莊文君表情從未有過的認真和鄭重,說道:「在媽心裏,小磊就是小磊,你就是你,你們從性格到愛好都不同,在媽心裏,你們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頓了頓,莊文君試探性的問道:「小年,媽表達清楚了嗎?」
餘年聞言一怔,眼眶微濕潤。
伴隨的是一股股暖流湧進心底,溫暖着全身。
反觀老爺子徐康盛,同樣愣住。
看着兒媳婦對一個認識不到三個月的男孩這番態度,老爺子心中掀起驚濤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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