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
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後生仔,脾氣竟然是如此的暴烈。
「阿易,你聽我說。」沙皮摸了一把冷汗,努力想着如何化解這個局面,「你別誤會,歡哥沒有惡意的,他不過是想試你一下。」
沙皮扭頭看向葉繼歡,「歡哥,阿易是自己人啊,我們都是同鄉啊,他是茶寮的。」
這個台階遞出來,葉繼歡氣勢就鬆了下來,假裝驚喜的說道:「哦?茶寮,那不就是隔壁嗎?原來是自己人啊。」
「是啊是啊,都是自己人!」沙皮趕緊點頭。
葉繼歡擺了擺手,「都放下槍,沒事了,是個誤會。阿良,你還在那杵着幹什麼,還不把槍收起來。」
周圍的人似乎鬆了一口氣,慢慢放下了對準秦易的槍口。
葉繼歡心裏清楚,其實舉不舉槍根本沒區別,主動權是掌握在對方手裏。
沙皮有轉頭看向秦易,「好了阿易,大家都放下槍了,你也別舉着了,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把誤會說開了就沒事了。」
秦易冷哼一聲,「誤會?我們是同鄉啊,你們就這麼對我!」
「都是我的錯!是我沒說清楚!」沙皮連忙給了自己兩巴掌,「阿易,你要有怨氣就怪我吧。」
「沙皮哥,你這是做什麼?」秦易慢慢放下了高舉着的右手,實在是舉着的胳膊有點酸了,「我怎麼可能會怪你呢。」
葉繼歡看着秦易依舊緊握着的右手,嘴角肌肉抽搐了幾下,拿起旁邊的易拉罐,「阿易,這是我的錯,我自罰三杯,向你賠罪。」
說完,葉繼歡連灌三罐。
「好!歡哥海量,佩服!」秦易豎起了個大拇指,然後也拿起了一個易拉罐,拉開拉環,一飲而盡。
「哈哈哈,好!」葉繼歡大笑起來,周圍人也跟着尬笑了一陣。
氣氛很快從僵硬冰冷變得熱烈融洽起來,沙皮連忙開始忙前忙後的擺放桌椅,重新收拾了一桌酒菜出來。
幾個人圍成一圈,捏着啤酒開始互相客套,摸着各自的底細。
「阿易,你爹是哪位?」
「秦耀宗。」
葉繼歡馬上在記憶里找出了這個人,心中放心了大半,點了點頭,「原來是宗叔啊,他最近怎麼樣?」
「去年過世了,家裏就剩我一個了。」秦易嘆了一口氣,但是右手始終緊握着。
「節哀!」葉繼歡小心翼翼的拍了拍秦易肩膀,「那你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打算,家裏窮的當褲子,準備干票大買賣,弄些資金做本錢。」秦易回答道。
沙皮適時插話道:「歡哥,紅磡勞力士鐘錶行那單就是阿易帶人做的,乾淨利落,可惜就是東西丟了。」
「金表不太好出手,我就放棄了。」秦易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主要是為了鍛煉隊伍,磨合團隊,增加經驗,錢財倒是其次的。」
「說的好!」葉繼歡點頭同意,「這次不成就下次,港島遍地是黃金,不愁發不了財。」
其他人點頭附和,深以為然。
秦易卻暗自皺眉,氣氛都烘托到這了,你不該順勢邀請我進入你的團隊嗎?
葉繼歡遲遲不肯開口,秦易也不好主動要求加入,於是他心思一轉,開始b方案。
「歡哥,最近是不是有大生意要做啊?」
面對詢問,葉繼歡遲疑了一下,但是又不好否認,搞這麼多人聚在一塊,你說就是單純搞個多人運動,傻子都不會信的。
「是啊,但是還在觀望,沒有想好怎麼做。」葉繼歡說法很敷衍。
秦易不在乎他有多敷衍,他只是找個話頭而已。
「這行確實沒那麼好做,歡哥謹慎點是應該的,小心駛得萬年船嘛。」秦易露出了一個淡淡笑容,仿佛有些輕蔑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