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河,陰陽路。
走在河畔的閻無神,停下腳步,向身後看去。
「嘩啦!」
弱水之母手中的黃金法杖,散發出一圈圈金芒漣漪。
法杖上的紋印,跳動沉浮。
儘管她已經努力壓制,但依舊在顫動,欲飛走。
「如果我是你,一定現在就將這件禍物送出去,說不準還能發揮出一些價值。」閻無神道。
黃金法杖,是始祖隱留下,為不死血族祖器。
弱水之母道:「區區一具始祖屍,還不至於將我逼到那個地步。他就算要取,也該先取血絕身上的始祖血翼。」
閻無神不置可否,忽的道:「張若塵死後,天魔石刀是被你得了去?」
「你問這個做什麼?」弱水之母警惕道。
閻無神道:「據說,天魔未死。」
「你哪裏的消息?魘祖告訴你的?」弱水之母問道。
「這你就別管了!」
閻無神神情嚴肅:「我是想告訴你,你同時掌握始祖隱和天魔的戰兵,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天魔石刀早已交給他人。張若塵死後的戰利品分配權,是魘祖說了算。」弱水之母道。
閻無神眼中笑意一閃而過:「所以,你的確是參與了那一戰?」
「那又如何?」弱水之母道。
閻無神道:「張若塵活了過來,你覺得,你會如何?」
「有魘祖在,他能如何?」弱水之母道。
三途河上,水流奔涌,亦如閻無神此刻的內心。
他道:「你覺得,魘祖會救你?別忘了紅鴉王是怎麼沒的?」
「紅鴉王被虛天鎮壓,死得不明不白。但魘祖為了與地獄界結盟,閉口不談此事根本沒有追究,可見在他眼中你們的生死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弱水之母眼神一凜提醒道:「注意謹言慎行,他可是你師尊。你就不怕,我將你剛才所言轉述給他?」
閻無神聳肩,全然不在乎,道:「他也是老樵夫的師尊!但,他卻殺了老樵夫全家,更頂替了雨藺生這個名字,只為隱藏在明面上,光明正大的左右宇宙局勢。」
「他是白卿兒的師尊!但白卿兒和神女十二坊只是他手中的棋子,別忘了,白皇后是死在量組織手中。量組織背後是誰,還用說嗎?」
閻無神繼續道:「對他來說,只要大局需要,任何人都可以犧牲,任何人都只是小小的一枚棋子。這樣一個沒有人性,只有算計的人,你確定要替他賣命?」
「當今宇宙,沒有始祖做靠山,便沒有辦法生存。」弱水之母以試探的語氣:「不替魘祖賣命,難道替神界?你不會投靠永恆真宰了吧?一個活了近千萬年,卻說自己不是長生不死者的人?一個自稱儒祖,開壇講道,宣揚忠孝仁義,卻專挖始祖屍的人?」
閻無神笑道:「哈哈!這樣的人,的確是比屍魘更不可信。屍魘挺好的,至少從來不說自己仁義。」
聽到「屍魘」二字,弱水之母意識到閻無神是真的準備與魘祖決裂,並非是在試探她。
「那你準備投靠誰?」弱水之母好奇問道。
閻無神身上散發出一股超然霸道的自信:「張若塵未達半祖境就能與始祖過招。池瑤鑄成二十六重天宇,面對始祖,可以一拳打碎神界之門。我閻無神踏入半祖境,若還不能與始祖一爭長短,怎敢稱當世英雄?」
「好一個當世英雄。」
在閻無神身上,弱水之母仿佛看到了年輕時雷罰天尊的影子。
「去虛盡海找你之前,屍魘曾問我可有感應到六道輪迴鏡。你猜是為什麼?」閻無神道。
弱水之母有些明白閻無神欲要決裂的原因,道:「他開始猜疑你了!」
「沒錯!若不是猜疑,他不會主動問出這一句。因為完全受他信任的閻無神,肯定會第一時間,將六道輪迴鏡的消息告訴他。」閻無神道。
弱水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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