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一盞茶的功夫,柳槲想通元璟話里的意思,恢復了所有的精氣神。
她面色紅潤,精神煥發,連聲音都聽着比從前更加洪亮有力量。
「當然可以,公主也是皇嗣,自然也有繼承大統的權利。」
仔細觀察柳槲的神情,就能注意到,她在說「公主」與「權利」這兩個詞時,眼中閃過抹驚喜高興的笑意。
她當然高興,從前是沒想到,現在想想,如果由身為女子的公主繼承皇位,對推動構想的藍圖不是更有利嗎?
元璟聽不到柳槲的心裏想法,看她贊同自己的想法,將一些更深入更隱秘的信息也吐露了出來。
「柳大人,之前有件事一直瞞着你,其實,我是男子。出生時母后擔心我被貴妃謀殺,才謊報了性別。」
柳槲今天都不知道收到第幾次驚天大消息了。
公主有謀權篡位的想法,公主實際是皇子一時間,柳槲都有些暈頭轉向。
那些實現目標時,以為會少的障礙也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柳槲將自己的手從柳槲的手中抽出,按在了額頭上,略有些發愁。
但細細想來,由皇子身份的元璟上位,比起公主身份的他,更能得到某些思想腐朽的臣子的臣服。
尤其,他還是元後嫡子,受到的阻礙就會更少了。
只是不知為何,柳槲心底還是閃過了一抹失望。
很快她就想通了。
世間哪有事事順心的,不過是在她想實現的道路上多了些絆腳石與荊棘。
她從不怕這些困難苦痛,累些又如何。
柳槲眼中重新閃爍出光芒。
「那公主,您既提出這個想法,必是早有計劃,可有臣幫得上忙的。」
元璟暴露自己身份,是為了不讓柳槲沉浸在沮喪的心情中,並沒有想讓她參與入危險的篡位計劃的想法。
喜歡的人,他怎麼捨得讓她涉險。
元璟猶豫了會兒,語氣沉緩道:
「不必了,你如平常一般安心上朝就可,如果有變故,我會提前通知你,你記得保護好自己安全就好。」
柳槲面色凝重了起來。
「公主是覺得我沒有用處?」
「不,我是擔心你。」
元璟一時情急,將一顆真心吐露出來。
柳槲重複了一遍元璟脫口而出的話:
「擔、心、我?」
她重複這三個字時語速非常緩慢,語氣中帶着濃濃的不解,仔細地看向說這話的人。
從元璟的神色,柳槲能確認,他說這個話並不是因為覺得自己能力不足破壞計劃。
而是那種發自內心、不經大腦的關心。
就像是本能一般。
一般而言,這種反應,要麼是日積月累的長期習慣累積而成。
就如她照顧表妹桑桑時間久了,離開桑桑的身邊就會擔心她的安危,去衍洲城第一反應也是找元璟幫忙照看。
另一種可能,就是將那個人放在了個比較重要的位置,心中時時惦記,才會如習慣一樣生出擔憂。
這兩種,不需要思考就能確定元璟定然是屬於後者。
自己被他放在了心中某一個重要的位置,可這個重要的位置,會是哪一方面的呢?
腦中蹦出這個問題時,柳槲莫名呼吸停滯了一瞬。
她大腦一片空白,還未想清楚,雙眉就已經先蹙成了簇擁的山峰狀。
問題存在的答案未知,給她着實帶來了不少煩惱。
元璟從柳槲的面色上,就好像知道了未來她對自己心意的態度。
他緊急咽下了差點跟隨着關心一起脫口的表明心意,語氣平靜:
「我不能擔心你嗎?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的。」
朋友的身份,成了此刻他最好的擋箭牌。
氛圍一瞬間又恢復正常。
柳槲悄悄鬆了口氣,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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