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帶着斗笠、披着蓑衣,人騎在馬上,手裏拿着獵槍,腰間別着手槍,眼中殺氣騰騰,審視四方。
張文良和他差不多的裝扮,騎着一匹騾子,腰間是一把九成新的花口擼子,也就是比利時產勃朗寧M1910,這是他不知道哪年民兵大比武奪冠贏來的獎品。
只不過他手裏拿着的不是最常用的56半,而是一把很普通的土銃。也就是用火藥發射鐵彈的土槍,這東西沒有準心,就一根無縫鋼管,每打一次就要裝填一次火藥和子彈,裝完之後還要拿個鐵杆往槍管裏面捅兩下壓緊實,叫一聲老古董都是輕的,說它是槍族的活化石都沒問題。
事實上,相比陳凡的兩桿獵槍,這東西才是如今農村家庭最常用的打獵裝備。
陳凡搜索一番,沒有發現目標,便任由小母馬踩着泥濘前進。
他轉頭看了看張文良的鳥銃,不解地問道,「你怎麼帶這個東西?」
張文良還在想他收張翠娥做徒弟,到底是想教人本事,還是想找個工具人,然後方便他出來打獵。
從客觀事實來說,此人很有逃避工作出來打獵的嫌疑,但是從常理來分析,陳凡又不像這麼不靠譜的人?
就在他左右衡量的時候,聽到陳凡的話,便轉頭看了一眼,舉起鳥銃說道,「真正打獵還得靠這個,要不然你用步槍,那一槍下去,肉都能少半斤,多浪費。」
陳凡眨着眼睛想了想,舉起手裏的獵槍,「那我這個呢?」
張文良瞟了他一眼,「你這個其實也不太適合這裏,倒是挺適合山區或者草原,有大型獵物的地方。南湖地區就是個丘陵地帶,曾經出過最大的野物,也就是一百多斤的野豬,而且數量很少。
南湖地勢平坦,水域縱橫,這裏是鳥類、魚類的天堂,獸類嘛,狐狸、黃皮子、豬獾、狗獾、獐子、水獺、野兔,能打的基本上就這幾種,其他最多的就是老鼠,伱要打不?」
陳凡嘴角微抽,不想理他。
張文良看到他的表情,卻哈哈笑道,「所以說,在咱們這裏,威力大的步槍、獵槍基本上沒用,都是些小動物,你要用步槍,一槍下去,就少了一大塊。」
說着晃了晃手裏的土銃,「用這種槍就不一樣,一顆子彈下去,既能打死獵物,還不損傷皮毛和肉。」
陳凡恍然點了點頭,頓了一下,他又不解地問道,「可是我看你早上拿了不少步槍出去啊?」
張文良笑道,「民兵出行,步槍還是要帶的,萬一要是遇到危險份子,也可以隨時作戰,這個叫時刻不忘戰鬥。
再一個,雖然現在野豬很少見了,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野豬可是能渡河的,它們要是從別的地方渡河過來,用土銃可對付不了它們,必須用步槍才能收拾,帶着步槍,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陳凡又點了點頭,笑道,「原來如此,明白了。」
隨即舉起自己手裏的獵槍,垮着臉說道,「那我不是買錯槍了?」
獵槍好看是好看,但是論實用,還真不如氣槍。
要是上次帶着氣槍,偷了張隊長家裏雞子的狐狸,肯定跑不掉。
要不還是去買一把步槍?
就在陳凡有點糾結的時候,天上突然傳來燕隼的叫聲。
陳凡頓時精神一震,抬頭看了看天空,隨後輕拍馬頸,小母馬便飛奔而出。
濺了張文良一身泥。
張文良面無表情地擦了擦臉上的泥水,然後策騾飛奔,同時一聲大喝,「姓陳的,你給我等着。」
然而陳凡騎的是用盎格魯諾曼馬、純血馬、頓河馬和阿拉伯馬等世界名馬培育來的東洋馬,儘管沒有經過專業的戰馬訓練,其速度也遠不是普通馬能比擬的,更別說只擅負重、不擅奔跑的騾子。
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張文良眼睜睜地看着陳凡越跑越遠,轉眼就只剩下一個小黑點。
然後只聽見「嘭」的一聲槍響,那個小黑點才緩緩停下。
張文良剛鬆了口氣,忽然想到什麼,又提起馬鞭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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