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撿到漏,陳凡像是損失了3千萬,從廢品站出來的時候還在念叨,「竟然連廢紙都沒有,真過分。」
買不到寶貝,買點有內容的舊書也行啊,只要是專業書籍他都需要,不管有用沒用,多刷幾個技能出來,遲早有用得着的時候。
可廢品站里還真就全是廢品,別說舊書,連舊報紙、廢紙皮都沒有,老鼠來了都要掩面而走。
姜麗麗在一旁笑道,「普通老百姓家裏哪來的廢紙呀,學生的課本要留着,萬一要是以後有弟弟妹妹,還可以給他們用,就算沒有,也能留給親戚家的孩子。
要說有看過就沒用的,那就是報紙,可訂報紙的一般都是幹部家庭,看完的舊報紙留着也能包東西,或是做別的用。
就算有賣的,也是攢上一年,然後捆起來送到廢品站,廢品站收了之後,第二天早上就搭去縣城的班車運走了。小鎮上訂報紙的人少,肯賣的更少,自然也就沒什麼廢紙。」
陳凡聽了之後,感嘆一下這個地方真是小,壞心情轉眼就丟到腦後。
他坐上驢車,揮了一下鞭子,「下一站,食品站!」
和大城市裏的食品站賣糧食不同,公社上的食品站只收豬、賣肉,順便也包攬了殺豬的活兒。
陳凡去那裏,自然是為了買肉,剛買的票券里有兩斤肉票,要是現在食品站里還有肉,正好買了帶回去。
雖然他天天都吃肉,可臘肉跟新鮮肉卻不一樣,許多菜只能用新鮮肉做,臘肉可做不了,比如紅燒肉,再比如肉丸湯。
嗯,他想吃肉丸湯了。
姜麗麗跟着上了車,陳凡口裏打了個呼哨,揮動馬鞭,小毛驢兒便嘚嘚嘚地往前跑。
同時還翻着白眼,嘴裏還在吐槽,「不會甩鞭子就不要甩,明明讓我往前跑,還非得甩個左拐的鞭子,左拐我就撞牆了好嗎!」
陳凡只當沒聽見,重新換了個鞭法。
不一會兒到了食品站,這裏差不多已經是建設路的最東頭。
臨街是一間賣肉的門市部,後面有個院子,大門就開在門市部邊上,不用進去就能聞到殺豬的那股味兒。
將驢車停住,陳凡剛下車,肉攤後面就有個人站起來,笑着喊道,「陳師傅來啦?」
陳凡抬起頭一看,原來是朱師傅的徒弟之一。
可是叫什麼卻不知道,徒弟沒人權,當時喊的都是小師傅。
其實人家早就出師了,但有師父在身邊,就輪不到他們出頭。
陳凡腦子裏糾結了一下怎麼稱呼,正準備開口,那人便往後面走去,還邊走邊說,「我去喊師父啊。」
話音落下就沒了人影。
而肉攤後面還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女營業員,她好奇地打量着陳凡,「你就是陳師傅啊?好年輕啊!」
陳凡咧着嘴呵呵笑了笑,「所以才要向你們這樣老師傅多學習啊。」
「哎呀,你好會說話啊,我才出師沒兩年,哪裏是老師傅。」
女營業員一聽頓時樂開了花,笑着說道,「我們就是切肉賣肉,伱是寫文章上了地委日報的,哪能跟我們一般,再說隔行如隔山,我們也沒有東西讓你學啊,我跟你學寫文章還差不多。」
陳凡此時已經進了門市部,笑道,「誰說隔行就不能學了?我可以向你學習為群眾服務的態度嘛。」
營業員沒他會說話,咯咯咯地笑着說不出話來。
這時一道高大粗壯的人影從後門走了進來,正是殺豬匠朱師傅。
他一看見陳凡,就大聲喊道,「陳師傅今天不許回去啊,到了我這裏就聽我安排。」
陳凡趕緊舉起雙手,「朱師傅求放過,今天確實還回去有事,4點鐘下午的廣播也不能耽擱,下次,下次我上午過來,蹭您一頓好酒。」
朱師傅先是忍不住哈哈笑了兩聲,然後故意板着臉,「你這個下次,該不會是託詞吧?上次你就說來公社找我喝酒,結果來了又不喝。」
陳凡苦着一張臉,「今天是來趕集的呀,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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