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怔怔地看着江年宴,她是萬萬沒料到他能這麼想。
「念念,」江年宴輕輕摩挲着她的臉頰,「我不是無堅不摧。」
在面對與她的感情上。
虞念能原諒他,能再跟他在一起,甚至還答應了他的求婚,這林林種種的日子都是他五年前不敢奢望的。
江年宴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就像是活在夢裏。
尤其是當她點頭同意嫁給他的那一刻,他就在暗暗祈禱,如果這註定是場夢,那也希望這場夢不要醒。
人人都說他江年宴做事運籌帷幄,從不打沒把握的仗。
尤其是這次正式入主江氏,快速拿下綠洲,釜底抽薪平定董事局,外界再稱呼他已然是用一聲戰神取代了之前的太子爺。
面對人性紛雜的生意場,江年宴自知能從容不迫,可偏偏就是在面對虞念上,他始終誠惶誠恐。
江年宴曾一度分析過原因。
有個極大的根源。
而這個根源並不是在五年前。
是源於他的自卑。
一直以來江年宴心底都關了一頭獸。
那獸嗜血兇殘。
是什麼時候有的那頭獸?
江年宴想來,該是自小的那場殊死搏鬥,他九死一生的同時,那頭獸就悄然進了他的心。
他進了虞家。
看見了那麼美好的,宛若溫室花朵兒般的虞念,那一刻他將兇殘的獸關起,為的就是不想傷害她、嚇到她。
江年宴覺得自己就是個千瘡百孔的人,那股子邪惡和兇殘是流淌在他血液里的,散發着惡臭和不堪。就像是來自地獄裏的人,在仰望那隻渾身散發着金色光芒的天使。
天使留在了他身邊。
他想用盡一切辦法來愛天使,又怕天使的離開,更怕自己會因為擔心天使厲害而殘忍折斷她的雙翼,拉着她一同墜入地獄。
虞念從他壓抑的眸光里看出了他的脆弱,心底殘留着的那一點不確定也就煙消雲散了。
她輕輕抵着他的額頭,說,「就算你無堅不摧也不要怕,我就是你的鎧甲。」說到這兒,她又補了句,「還有,我們的孩子。」
江年宴動容,大手托住她的後腦,吻上了她。
懷中女人似軟玉似春水。
又是令他的小腹一緊。
江年宴及時鬆開了她。
以虞念此時此刻的姿勢,是能清晰感受到他的身體變化。見他臉色無奈,她就忍不住笑了。
剛剛縈繞在彼此之間的那些個擔憂、思慮就徹底消失不見。
虞念取笑,「能讓宴少收欲還真是不容易呢。」
說着就要下來,坐到旁邊去。
被江年宴控住了腰,動彈不得。
虞念一下就緊張了,「你不會是想醫生可說了,現在不行。」
「想什麼呢?」江年宴抬手,修長的手指撫在她小腹上。
動作格外輕柔,連同他凝視的眼神,都柔和了下來。
「所以,我們的孩子就在這裏。」江年宴輕聲感嘆,還真是神奇啊。
是挺神奇。
而虞念在想,自小的她,當年趴在窗台上的驚鴻一瞥,不想看到的就是現如今她孩子的爸爸。
這才叫更神奇吧。
男人的手指輕柔,卻能勾得她心頭痒痒的。
她抓住他的手,輕聲說,「這孩子來得好突然,所有的事我們都沒準備呢。」
江年宴抬眼,含笑,「什麼叫來得好突然?我們又不是沒發生過關係。」
「可是」虞念皺眉,「什麼時候呢?那幾次都是安全期啊。」
江年宴見她在糾結這個問題,無奈又好笑的,「安全期也未必安全吧,這不事實證明了嗎?」
虞念打量着他這波瀾不驚的神情,冷不丁道,「江年宴,你是不是純心故意的?」
之前他不是沒提過孩子的字眼,但那時候虞念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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