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瑜月聽的差點暈過去。筆下樂 m.bixiale.com
蘇降臉色難看的嚇人。
殷念很少提及自己的過去,隻言片語就是濃稠到窒息的痛苦。
殷女平靜的看着蘇降與孟瑜月,主要是看向蘇降,孟瑜月已經飽受折磨,為人娘親,諸多不易,後面更是為了殷念殫精竭慮。
「將孟瑜月帶去休息吧。」殷女輕嘆了一口氣,叫人將已經痛苦到恍惚的孟瑜月強硬的帶下去休息了。
可她的眼睛牢牢的鎖住蘇降,「娘倆都不容易,之前我不說,是因為孟瑜月還沒救出來,不想叫這些事情分了你們父女兩個的心。」
「可蘇降,你怎能一句不問呢?」
「殷念不說,你便不問了,問問她的師傅,問問我們魔族,我等了許久,也不見你來問我一句,她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
「你說你不是故意丟下娘倆的,我認同你,不然我不會允許你靠近我的女兒。」殷女說一句話,蘇降的臉色就蒼白一陣。
殷女聲音勉強壓制着憤怒,「可你怎麼真的能一句不問呢?」
蘇降已經面無血色。
殷女:「我知你害怕,可你連聽都不敢聽的事,她確確實實經歷了整整十年,每一日是怎麼撕扯着度過的,痛苦和絕望會讓時間變得更加漫長,縱然不能改變過去,可安慰與傾聽總歸能撫平一點那孩子的十年。」
「你知道一樣是男人,元辛碎是怎麼做的嗎?」
「他與殷念精神力同享,還曾問過我殷念的那十年是怎麼過的,他為何梳的一手好髮髻?因為殷念不會,沒有娘教她這種事,炸了諸多廚房還在努力學怎麼燉湯,因為她那十年,誠如她所說,沒吃過一口真正的飯。」
所以畫萱的一碗陽春麵,感動殷念到現在,所以他記住了畫萱的名字。
「沒有人願意一次次剖開鮮血淋漓的過去,所以他來問我了,一點點的彌補她十年的遺憾。」
潤物細無聲的陪伴和彌補,讓殷念的笑容越來越多。
「你知道,為什么元辛碎待孟瑜月,與待你區別如此之大嗎?」
「他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你,現在說不定也不怎麼喜歡。」
「殷念直面自己的過去和痛苦,你卻不肯,甚至沒真的上心去彌補。」
殷女看着已經淚流滿面的蘇降,用力道:「所以我覺得,至少今日,殷念難得談及過去,你該聽,一字不落的聽!」
一件難過的事。
悶在心裏會潰爛,傾訴出來,傾訴一次,輕鬆一分。
「人是需要倒垃圾的,別人不願做這垃圾桶,可你這個做父親的,做一次又何妨呢?」
「你們不是家人嗎?」
殷念倒不是故意要說的。
只是覺得荒謬,順口就說了,也不是故意要折磨蘇降。
對她來說這是經歷過的事,是不足以『大驚小怪』的,可對其他人來說,這是第一次聽見的事,駭人聽聞的事。
輪迴樹心疼的朝殷念晃葉子。
又驕傲於即便是這樣的過去,殷念也長出了如此出色的樣子。
她像是一棵沒有庇護,生於懸崖卻鬱鬱蔥蔥的參天大樹,強壯的根須碾壓過肥沃土地里用心栽培起來的種樹,兀自蓬勃的不用任何人管,天生地養,驕傲無雙。
具力渾身抽搐。
殷念抬手將將人甩在身後。
一步步朝着柳如霜和羅炎走去。
「我知你們不服我。」殷念笑了笑,「不服好,我們神域的人就是太服我,有競爭才能有進步,對吧?」
「但像我辱你們這樣的蠢話就別再讓我聽見了,我這人歸根到底脾氣也不好,這種話聽了會讓我真的很想辱你們,到時候壞了我們大域之間的情誼就不好了,畢竟我很感謝你們的父母前來助我。」
柳如霜看着這樣的殷念,再結合之前她說過的話,愣是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可別露出這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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