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一隻渾身漆黑的小狗,衝着趙貴不住的叫喚着,它個頭雖然不大,但是那氣勢卻很猛,圍着趙貴狂吠不已。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氣的趙貴一抬腳踢了這狗一腳,就看到它就地打了一個滾,然後夾着尾巴一下子衝進院子裏,嗷嗷的叫喚着。
「誰呀?」
屋子裏正在餵豬的劉貞芳,手裏拿着一個葫蘆做成的瓢,瓢里還有半瓢的米糠。
看到是趙貴來了,劉貞芳有些驚訝,招呼一聲就進屋了。
後面趙貴卻來了一句。
「錢壯今天提着雞和雞蛋去家裏了,態度誠懇接夏荷回家,你這當媽的也不給孩子做主,這閨女年輕不懂事腦袋一熱,就不考慮後果,這一個女人離婚了,她能去哪裏?生產隊都沒戶口了,也分不到糧食,她以後吃啥喝啥?」
村裏的姑娘一旦出嫁,戶口是會遷移出去的,以後村里就不會給她們分糧食,也沒有宅基地之類的。
更不會分菜地啥的。
她們到了夫家,都是靠着夫家的田地過日子,而那個時候有土地的大多數家裏的長輩,所以這就造成了要靠着老人分的田地吃飯。
「國慶和雙慶都有口糧,以後我們少吃一口,也不會讓夏荷挨餓的,那錢壯不是東西,糟踐我閨女,你這當爹的怎麼那麼糊塗?有這樣把閨女往火坑裏推的嗎?」
劉貞芳說到這裏就來氣,這男人要着幹嘛?
是非不明,盡給她添堵。
「瞎說,這以後國慶和雙慶不娶媳婦嗎?娶了媳婦誰家忍的下去這大姑子常年在家,還吃他們的工分和糧食,夏荷要是離婚了再嫁,還能找到像錢壯這樣的嗎?好牛好馬不出欄」
趙貴堅持自己的意見,一副為閨女長遠打算的模樣,兩人就爭執起來。
早就聽到動靜的趙夏荷此時眼睛紅紅的。
「爸媽,你們別吵了,國慶說了,別的地方已經在分產到戶了,到時候朝陽大隊說不定也會這樣,就算是我沒有田地沒飯吃,就是去要飯,我也不想和錢壯一起過了,跟他一起過,遲早會把我逼瘋的」
趙夏荷哇的一聲哭了,她想起經常能聽到一些媳婦自殺的消息。
只要是回去和錢壯一起過,娘家不再支持她,走投無路的時候,她也只能一死了斷,因為實在是太苦了。
「你這孩子,哭什麼,祖祖輩輩不都這樣過的,怎麼到你這就不行了?」
趙貴還有些不明白,氣的劉貞芳大罵要趕他走,但是趙貴看着這新房子不想走,索性搬一個凳子坐在院子裏。
院子裏有水井,井水透心涼,用井水洗一把臉,別提有多舒服。
院子裏有剛下蛋的母雞咯咯噠的叫喚着,空氣中飄來一股子魚香味,惹得趙貴頻頻張望。
他順着香味走進了廚房,這廚房可真大呀,原本以為上次新建的廚房,已經非常乾淨漂亮了。
沒想到這一次的廚房更好,牆壁上都是抹的白石灰,連灶台都是用的水泥灶台,水泥地面踩上去一點灰塵都沒有,乾淨的讓人羨慕。
鍋里,應該是中午做飯後,有一些炭火,劉貞芳就把一些鯽魚放在鍋邊,用炭火的餘熱煎魚。
時間稍長一點,那魚被煎的乾乾的兩面金黃。
哪怕中午也吃了一頓白米飯,但此時趙貴也饞的,伸手就去抓那煎黃的鯽魚,入口一股子咸香味道,咬一口酥脆爽口,滿嘴留香。
劉貞芳看到趙貴饞成這樣,心突然就軟了,忍不住開腔罵他。
「國慶不好,讓我們住上大房子,有魚有肉吃,讓姐姐不受委屈,你老娘好,還讓你這當老子的饞這一口魚,你都一把年紀了,為啥不動動腦子,好人歹人都分不清,還怎麼當人爹?三歲小孩子都比你聰明」
趙貴聽着劉貞芳的罵,也沒回應,只是又拿起煎好的鯽魚,咔嚓咔嚓的吃起來。
天天吃玉米糊糊,肚子裏沒油水呀,這麼香的魚誰頂得住?
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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