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趙總先前講的,老紀你負責籌備虎骨的原材料,我負責釀造成獨門藥酒,五五分成。」
羅學雲道:「此外,還請老紀專門定製一斤裝的瓷壇,分兩種樣式,盛裝溫和的禮酒以及效用更強的藥酒,有些藥酒上市的手續,也要託付給老紀。」
紀萬嶸剛平復的心情,再度張揚起來。
「大半活計都推給我了,你這甩手掌柜未免做得太輕鬆罷。」
羅學雲笑道:「我只說一點,沒有我釀製獨門藥酒,向後一切都是空談,老紀以為如此珍貴,不同凡響的藥酒,是一朝一夕,隨手就成的東西麼?
若不是看在趙總的面子上,我何必勞神費力,干釀酒師傅的累活。」
紀萬嶸無言以對。
「一步步來,先做虎骨酒,溫和版的就叫溫骨藥酒,猛烈版的就叫致心藥酒,宣傳廣告往藥的概念上靠,主打以養代治的概念,前者可定六十六一瓶,後者可定九十九一瓶,包裝弄得精緻華貴些」
羅學雲的話,讓紀萬嶸大吃一驚,連趙慶同都微微動容。
「六十六買一斤酒,誰失心瘋肯買,連茅台都只在十塊上下。」
紀萬嶸激動道:「我們前後付出那麼多功夫,到頭來只是放在架上生灰,何苦白費功夫呢?」
羅學雲冷靜道:「你是做藥堂的,主要營生是賣藥,連問診都不一定做,把藥酒賣的跟尋常酒一樣便宜,難道想把藥堂變成酒鋪?
真以為我這藥酒是大水淌來的,要多少有多少?若非是為了替伱的藥堂打響名號,我連一壇都不會賣。」
紀萬嶸臉色頗不自然。
趙慶同道:「學雲說得對,你溫正堂重立字號,如何招徠顧客,對你來說才是最重要的,真想靠賣酒賺錢,何必開藥堂,直接做酒廠算了。
像學雲這樣的奇方藥酒稀缺,旁的藥酒配方還不是一抓一大把,萬嶸,你不要捨本逐末。」
紀萬嶸點頭稱是,連連表示會按商量好的來。
羅學雲讓他將未喝完的藥酒帶走,跟着趙慶同往他家去。
「讓學雲看笑話了。」
「說哪裏的話,老紀雖然魯莽,卻有一顆真心,只要藥材不假,不會做生意反倒是優點。」
趙慶同哈哈一笑。
「我倒沒想過這點,對於做藥堂的講,真不計成本,只求好藥好字號的東家,反而是好事。」
「但願世間人無病,何愁架上藥生塵,老紀如果有這種情懷,我倒願意誠心誠意幫他一把,若真鑽錢眼裏,我砸了酒罈,也不會跟他合作下去。」
「萬嶸做事笨拙,人品卻是有的,當年他家的溫正堂見世情離亂,鄉親苦痛不堪,常常開設義診,我爹小時候就是承他們的情,救了一命,所以特意囑咐我,保媒拉縴,借你的藥酒,幫萬嶸一把。」
「藥酒說到底不過是調養身體,真要治病救人,還得去看醫生,否則我就是再苦再累,也甘願多制些藥酒。」
趙慶同擺擺頭:「學雲不要誤會,我理解你的意思,旁的不說,虎骨豹骨都少之又少,就算學雲肯把方子拿出來,蓋酒廠生產也無用。」
不多時,回到趙慶同所住的家屬院,這裏羅學雲來過一次,不過那次是周末,趙老爺子夫妻倆訪友去了,未能得見。
「媽,學雲我請來了,我爸呢?」
趙大娘滿目愁容,豎起手指,示意趙慶同噤聲。
「小點聲,你爹頭疼得很,剛剛哄睡着,別驚動他。」
趙慶同聞言,皺眉道:「我爸老毛病又犯了?請醫生沒。」
「你爹不讓,吃點藥,硬撐着睡下了。」
羅學雲跟着趙慶同,走到臥室門口,看到趙老爺子蜷在床上,眉頭緊皺。
「慶同回來啦?」趙老爺子的聲音沉篤蒼老。
趙慶同慌忙進門,輕聲道:「爸,是不是我動靜太大,吵着您了?」
「屁,我根本就沒睡着。」趙老爺子不耐煩道,「你娘哭哭唧唧說得我心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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