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些商人看的出來,那些蠻子又如何不能知曉?所以從我遂州出發最好,不僅遮掩了耳目,還能養活我遂州不少百姓。比如製造酒缸的匠人,又或者是搬運酒水的匠人,又或者是來往的商船這些人都能夠在這裏面找到一條吃飯的活干,而州府也能在商人那裏收取到賦稅如此不是更好?」
工業酒精是個秘密,一個絕對不容旁人染指的秘密,除了兩人之外就只能是皇帝,其餘的人即使知道某一道工序也不可能推演出全部過程。
這是一個必須遵從的先決條件,哪怕是龐顏也這麼認為。
工業酒精其實只是一種複述產品,他的主成品是酒精,這些東西不禁可以用於外傷治療還可以用到其他地方,對於大明軍隊戰力保持是一個天大的恩物。
辦完這一切,楊銘很自覺的退出了烈酒製造作坊,這些東西只是他對蜀中百姓作為的補償,如果朝廷真能頒下免稅十年的恩賜那麼他的愧疚之心也會好上許多。
「子樂,老夫已經保舉你為本科舉人,相信等老夫的摺子呈到三司之時,朝中滾滾諸公也不吝嗇!」坐在太師椅上的龐顏慈眉善目的一邊喝着茶水,一邊和楊銘說話。
楊銘並不意外,無論是煤炭的開發,又或者是如今的工業酒精批量勾兌烈酒都可以給大明朝這個早已經骨肉如柴的軀幹中加入新的血液,如果駕馭的當,光憑烈酒一項便可以給國庫帶來數百萬兩白銀的收入。
不僅是吐蕃,西夏、科爾沁草原以及周邊多部都可以把這些帶有危害的烈酒輸送過去,在禍害他們勇士的同時帶回源源不斷的財富。
而朝廷恩賜他楊銘一個舉人身份,每月不過三兩銀子的月俸實在是非常划算。
「還要多謝龐伯伯上書推薦,幫忙,否則即使小侄空有法子也無法辦成!」楊銘彬彬有禮的朝龐顏行了個禮,這自然是發自真心,龐顏絕對是一個真君子,看得出來即使烈酒如此大的利潤他也沒打算從裏面分上一杯羹,做官做到他這個程度已經可以用聖人來形容了。
常言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無論是從龐顏的衣着還是就食都不似大富人家的樣子,甚至可以說還很拮据。
勤儉持家固然是好事,可是十次做客八次都吃魚還是龐顏釣來的這就不是勤儉二字能夠說通的了。
龐顏沒有說,楊銘自然也沒有問,雖然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參加府試和院試了但是還需要等朝廷的聖旨,所以除了每日讀書之外更多的還是到這個便宜伯父這裏做客。
龐顏微微的笑了笑,他對楊銘的表現非常滿意,寵辱不驚,這是一名士子應有的風範,笑着道:「昨日遂州衛一百官兵便押着第一批烈酒上路了,總共三千缸,全是一百斤裝的大缸。浩浩蕩蕩由水路至成都,然後換走陸路由雅安進藏。嘿嘿!老夫早已交代如果行事順利便立即八百里加急換人換馬把消息送回來立即運送第二批烈酒!」
其實如今遂州府出產大批烈酒的事情已經不是秘密,能做到知府知州一級的官員那個又不是手眼通天之輩?這些人在朝中或多或少都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從京城傳回一些消息自然是不在話下。
雖然消息並不太準確,但是內閣中樞都沒有反對遂州私自批量釀酒所以他們也樂得龐顏派人去吐蕃發財,至於這些錢財的用處他們都已經想好了,安置流民。
流民無疑是如今最大的困境,早在三天前遂州就已經開始出現這些拖家帶口的苦難人了,他們都是從龍府那邊分批放進蜀中的幸運兒,由於走在前面所以不少人都會施捨一些吃食,可是後面還有成千上萬之眾想想就能讓人心裏發寒。
一個人一天就算只吃四兩糧食,那麼一萬人,十萬人呢?隨着秋收的結束蜀中今年的糧食數量統計上來的時候比以往整整少了三成半,算上自留的部分以及必須通過漕運運送其他地方救災之外蜀中剩下的糧食並不能讓這些人能夠安穩的活到明年開春。
糧食不夠吃!
這是一個蜀中所有官員都不得不考慮的事情,如果在任上出現了餓死流民的事情絕對是他們為官生涯中的一大污點,如果釀成謀反就不僅僅只是殺頭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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