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金鑲侯府,若說這消息對於朝縫來說,是一場大地震。那對於整個侯府來說,就真正是天塌地陷了。老太君只聽說金鳳舉險些死在揚州,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就此病勢沉重,整整兩天未進一粒水米。金玉金石老哥兒倆親自侍奉湯藥,又寬慰老太君,只說既是險些身死,必然是於性命無礙,只是到如今,金鑲侯府也沒得到一封書信,金鳳舉又並未隨着押解人犯進京,這讓老太君如何能夠寬心?
就連世外桃源般的晚風軒,都因為這個消息開了鍋,金藏鋒和金藏嬌哭的兩隻眼睛桃兒一般,傅秋寧也是食不下咽睡不安寢,暗道金鳳舉即便不死,也定是受傷極重,不然怎麼會至今未歸?好在終於在臘月二十五的傍晚,傳來消息說小侯爺平安,二十六一早便可歸家了。
死氣沉沉的金鑲侯府終於有了生機,臘月二十五這一晚,幾乎人人都不曾睡,第二日一大早,金老太君就打發人去大門口候着,然而只等來金明,報說小侯爺要先進宮復旨,隨後才能回府。
見金明回來,眾人也就放了一半的心,卻仍是在府門前候着,須臾,只見金鳳舉在御林軍的親自護送下,坐了轎子回來。眾人心知小
侯爺的傷勢定是還未痊癒,不然他定不會坐這慢吞吞的轎子。
傅秋寧一大早便來到老太君屋中,她知道自己不該表現的這樣關心,免得金鳳舉又生誤會,然而心裏着實牽掛,便勸自己說:若是不去,讓老侯爺和太太看着也不像,到時豈不拿着我的把柄,說我不關心夫君?這怎麼能落他們口實?更何況兩個孩子也早就急的什麼似的,因此梳洗了,天剛亮就過來候着,一邊和老太君說着話,一邊等待消息。
其實都是心不在焉,豎着耳朵聽外面的消息,忽聽丫鬟們齊聲道:「小侯爺回府了,小侯爺回府了」話音未落,強撐病體過來的江夫人和江婉瑩傅秋寧等就一齊站起來,有心走到門邊,早一眼看到兒子夫君,然而再看老太太還臥床呢,怎麼都該先讓金鳳舉見過老人家,因此只好強自忍耐。
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於眾人來說卻像是過了好幾天那般漫長,終於,金鳳舉邁進屋裏,轉過屏風,只見他一身象牙色錦緞棉袍,外面仍是披着離開時的鮮紅大氅,雖然面色蒼白,卻是眉眼帶笑,看上去倒不頹廢,只是步子走得緩慢一些。來到老太君面前,尚未跪下,就被她一把摟住,放聲大哭道:「你還有心講這些虛禮,可知這些天我擔心的險些死了。聽說你險些死在那些貪官的手裏,你……你真是把奶奶嚇死了啊。」
金鳳舉捂着胸口咳嗽了兩聲,面上卻是笑意不減,握了老太君的手將她扶起來靠在引枕上,一邊笑道:「孫兒這不是回來了嗎?無論如何,總也算是平安。
奶奶和娘親想來已經得了消息,這一次……咳咳,動靜如此之大,孫兒還能保得性命,這就是萬幸了……咳咳……」江夫人也忙走上前,抓着金鳳舉的手流淚道:「怎麼咳得這樣厲害?傷在哪裏?你臉色這般蒼白,也沒好好補一補嗎?」
金鳳舉忙又扶着江夫人在榻土坐下,先環視了屋中一眼,忽地對上秋寧關切目光,他的視線不由得微微一停,接着心中一暖,暗道無論你表面上怎樣鐵石心腸,心中到底還是記掛我的吧?聽說我受傷了,便趕緊跑過來,依着你的冷靜性牟,即便該來,也該故意不來,以示對我無半分牽掛之情才是。
想到此處,嘴角便不禁微微一笑,這不過是電光尖石之間,他的視線便掠了過去,秋寧卻已覺察到那雙眸中的情意,不由慌亂垂下頭去,暗道你別多想,我不過是不想鼻人口實罷了。
就聽金鳳舉緩緩道:「你們都坐下吧,咳咳……這樣都為我站着,我倒不習慣……咳咳咳……還有大嫂子,一晃也是幾年沒見,沒想到再見,我竟是這麼個模樣。」一邊說着,眾人方紛紛坐下,劉氏也忙道:「千萬別這樣說,你大哥從回來了,知道二叔下了江南,許久未有家信,便睡不安枕,前兩天又傳出那樣天大消息,只把他上火的嘴都起了泡,如今二叔能平安歸來,雖說受了傷,到底於性命無礙,這樣就是萬幸,我們大家也可稍稍放下心了。」
金鳳舉笑道:「是,因記掛着老祖宗,爹爹和大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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