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五,陰天,霏霏細雨
細雨下着,三頭毛驢馱着三個戴着斗笠的人進了小河村,找到了酒店,抹了一把雨水,握着驢韁繩下來。
酒店裏老闆連忙上去,喊着:「裏面有爐子,三位客官烤下火。」
說着就上前牽着驢過去,屋檐下有幾根木樁,都拴了驢上去,又吩咐着夥計連忙帶着三位找個桌子。
爐火旺着,一股股暖氣噴了出來,本來有點濕漉漉的衣服就漸漸幹了,為首的一人放下斗笠,說着:「上三碗黃酒,要燙着,再上些牛肉,蔬菜!」
「好,客官請稍等!」老闆拴了驢回來,聽了這話,連忙說着。
三位都坐下,中間一個四十歲左右,國字臉,一臉肅穆中帶着一絲殺氣,眉宇又有着正氣。
左右二個也都帶着些公門殺氣,正是新任的捕長沈正直,和二個公門公差。
片刻老闆拿出四樣蔬菜,一盤牛肉,放在桌上,又燙酒來篩,滿滿的三大碗,就見沈正直說着:「二位弟兄,執行公務,不能多喝酒,一碗一人,暖暖身子。」
這二個是跟的時間長的公差,起身謝着:「大人放心,我們明白,不會誤事。」
沈正直笑了,說:「不必這樣說,請吃酒。」
就喝酒吃肉,這時,雖下着細雨,還是見得了陸續不絕的人來人往,有的還抬着磚塊和木材,一路上去。
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還冒雨指揮着。
沈正直心中一動,問着店主:「都下着雨呢,這是為何?」
店主見三人都有點肅殺之氣,不敢怠慢,賠笑的說着:「三位客官,這是上去修道觀呢!」
「是大衍觀?」
「是,我們村里就這一家道觀,前幾年老觀主去世了,沒有人主持,長出一大片長草荊棘,不過現在少觀主考得了道牒,施錢重建,管飯管飽,男人每天十文錢,大家都上去幫忙呢!」店主賠笑的說着,顯是很是高興。
三人對看了一眼,當下狼吞虎咽,吃完了就付了錢,一路跟着上去。
大衍觀的山並不高,就二百米左右,登着台階上去,只見台階處,就多是婦女孩子,都忙着將台階上下以及縫隙里的厚厚的乾草剷除,縫隙都夯得平實。
婦女孩子雖沒有工錢,卻管飯管飽,每人還有一片肥肉,當下人人幹的很歡。
沈正直一路而上,就看了道觀,這道觀規格並不算大,一方搬運上的磚塊木材積了一地,石灰漿還冒着熱氣。
山門和觀牆都只修了一半,只是正殿前,有一個香鼎,已經有不少人邊幹活邊進香,使香煙縈繞。
沈正直眸子一眯,掃看着,見得男人都在幹活,乘空閒禮拜上香的是婦女孩子,偶見一個中年人,看衣着是本村有點身份的地主,拜了又跪,沈正直上前叫住了:「這位大哥,來捐香火錢麼?」
這中年人看看沈正直,見穿一身半新不舊的衣着,氣度沉凝,吃不准來頭,因此說着:「是,你是路過的麼?」
沈正直指着殿裏問一問:「靈嗎?」
「哎,這位千萬別輕慢了神!」中年人說着:「原本老觀主在時,很是靈驗,後來老觀主老了,不太開觀門,才少些來往,現在少觀主大修道觀,當了道士,我們都來進香求保佑。」
沈正直聽了,心中暗暗明白,大衍觀在此地根基不小,一笑說着:「原來這樣,我也請一次香。」
沈正直說完,真的上了一柱香,上了幾步,突然之間,目光一凝。
只見遠一點,一個少年自裏面出來,正和眾多百姓打着招呼。
少年十五六歲,戴着黑漆木製道冠,身穿白色寬袖長袍,長袖翩翩,面如皎月,雙眉飛揚,一種氣度凌然而出,頓覺驚訝。
這時,有不少前來幫忙的村民,見到這樣氣度不凡的觀主,頓時心生敬畏,走路都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
村民有不少人受謝誠福澤,偶有疾病,上大衍觀求藥,回來服用了也能好了,每年過節都有人上香拜神,謝誠也為這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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