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彬城
建在沿海的山崖上,距海面150米,頂上被切成平地,大城就築在這裏,山與城相連,以本丸中心,綿延而下建着五層,城壁非常堅固,兩門是武士的住所,下面是城町和一望無際的田地。
深夜,細雨不斷打下,高高城牆聳立於黑暗之中。.
在本丸還是有着武士守衛,不過並不太多,羽田家就算擴大到四萬石,常規軍力不過三百,在本丸只有三十個武士和足輕。
一個武士持着燈籠巡查着,突看見了前面走廊走過來一人,武士並沒有太過驚訝,因為這人就公然行着。
「也許是哪個同僚,或者是某個一門譜大人吧!」
漸漸接近之後,才看清是一個男人,在晚間悠然自得散着步,舉手投足帶着威嚴,但靠近了看,肌膚和面容卻露出朝氣,看樣子才十七八歲左右。
武士閃過一絲迷茫,但一下子消失了,眼見這人並非是熟悉的人,怎麼會闖到這裏,想到這裏,就立刻伸手要去拔劍,並且張口要喊,但這個少年已拔出劍來,冷光一閃,這個武士喉嚨就被切開,頓時鮮血飛濺出來,喊不出話來,一下子撲倒在地上,洶湧的血和雨水打成一片。
王存業露出冷冷的光,抖了抖刀身,這次用的不是自己長劍,而是「三重櫻正」,在掉下的燈籠照下,這長刀鋒刃極長,近柄刻有三朵櫻花,其下又雕有神秘字紋。
真是鋒利啊,這是當代名刀工長光花費了四個月時間所制,價值六百貫,根據長光所說,這把「三重櫻正」至少是扶桑名刀之列。
這次就以扶桑刀來殺人。
王存業到了一處走廊口,打了個招呼。
一個武士轉臉望去時,長刀一閃,這人不可置信的一呆。僵立着,片刻「轟」的一聲跌下。
後面的足輕正想拔劍,只聽「噗」的一聲,右手就已經斬落下來,他痛苦的張開口就要叫,一劍自口刺入,在後腦穿出,「蓬」的一聲。腦漿和鮮血炸出。在後面牆上染出了一大片。
最後一個足輕看着血肉模糊的二具屍體,平時足輕的氣勢早就嚇飛了,一股令人嘔吐的惡臭味自褲檔中傳了出來。
「饒了我吧……求求伱饒我的命……我家裏還有二個孩子……我……如果我死了……」足輕喘着說着。為了避免自己大聲喊出來而被殺死,他將拳伸到自己口中咬着。
自側面飄落下來的冷冷雨滴,和着血水一起流到地上。又流到下一層。
王存業嘴角輕輕抽動着,他在笑着:「還真是敏銳啊,那立即去喊着上一層的看守武士,要儘可能平靜的語氣說,如果有了意外,伱知道後果!」
王存業不介意手染上鮮血,但有人代勞卻更不介意。
」……是,是!」足輕全身不停地顫抖着,過了一會就聽到巡邏武士腳步聲走近了。
「是我。藤五郎,天冷了,過來喝一杯吧!」藤五郎拼命使自己用平靜的口氣說着。
「知道了,伱怎麼想到請我們喝酒?」兩個人沒有任何防備走近。
王存業高舉出刀來,動作非常沉着。
「難道這人是劍豪嗎?」藤五郎看着這個沉着動作心想着,就見得劍光一閃,前後兩人的首級應聲而落。大蓬鮮血飛濺,無首的屍體走了幾步才跌下,但一滴鮮血都沒有噴到這人身上。
這人抖了抖刀身,兩個首級毫無生氣在地上滾動,這時還帶着淡淡的微笑。讓藤五郎全身僵化,毛骨悚然。這種心境仿佛是來自完全不同的領域。
我現在的力量真的可以凌駕世俗了,王存業暗暗想着,向上一看,說着:「繼續上吧!」
第五層靜室,可以感受到雨越下越大,噼啪作響,只是走廊和門隔離了雨,房間內燈亮着幽幽的光,顯的很是寧靜。
「……波浦小六和他的兒子都已斬殺,波浦水軍已經落到本家手中了,主上,是時候滅了吉平家了。」野川長信伏身,用着撐地,稟告說着。
「我知道了。」羽田三泉對這件事早有預料的樣子:「伱辦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