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存業看了片刻,返身回去,卻在半途思考着。
這豐隱歧神相當於道門的鬼仙顛峰,比自己高上不少,自己要是有奇門七絕惡陣,殺之不難,但自己卻沒有。
臨時符咒結成的空間,卻只怕撐不住這神一擊。
王存業飛到了自己不遠處一個山丘,雖是黃昏了,卻是防着有人看見,才走了幾步,突風中一變,周圍起了一層煙霧。
王存業一驚,打量四周,發覺着環境淡去,變成了一個陌生場地,天色已黑,月亮初起,灑着片片月光。
月色下可以看清周圍,這是個山丘下的原野,一條道路時隱時現,草叢很深,裏面不時有着一片片屍體。
平原一片死寂,寂靜中隱含着一些讓人一聽就覺得毛骨悚然的聲音。
王存業皺眉,不過對這一切詭異視而不見,這明顯某種鬼域,話說鬼域對他來說完全沒有意義,只要祭出了龜殼就可掃清。
不過這個龜殼是自己最大秘密,卻不能暴露,雖自帶屏蔽之效,斷絕一切法術窺探,卻只局限於法術,要是敵人是活人看見了,卻不能屏蔽,所以必須顯形了才是。
向前幾步,突聽到了連綿的馬蹄聲,左右數以千計的扶桑軍,還穿着扶桑的具足,半腐着的臉,高舉着旗幟。
甚至還可以看到大將坐在了馬紮上,指揮大軍。
刀兵煞氣和鬼氣漸漸凝聚,兩軍殺了上去,頓時呼喊聲,殺戮聲四起,片刻,四周景物改變,見得了一片戰場,到處佈滿了殘骸,還有着燃燒火焰,破碎的旗幟。卻轉化成了一處戰場。
突然之間,殘骸自地上爬起,向着王存業撲了上來。
「扶桑的鬼軍?正是解脫和吸取的大好養料。」王存業不驚反喜,這種必是戰場上收集充滿着煞氣的軍魂,能量卻是普通鬼眾數倍。
只可惜在陽世而非是冥土展開,就算乘着夜色,同樣削弱了幾成。
「十方法印!」
頓時一隻虛影的法印出現,此印厚實。並無螭紐。閃着紅色帶着金色的光,自頂上垂下,化成絲絲光幕。這些洶湧的鬼軍才撲了上去,接觸到這薄薄光幕上,就發出一片滋滋聲。仿佛遇到了火焰一樣。
「殺!」長劍一閃,周圍十幾個鬼兵頓時嘶叫,化成灰灰,實際上劍光之下,一團團黑霧,不斷落到了識海上空。
還沒有來得及的反應,龜殼黑光一掃,頓時這些黑霧化成了一個個穿着白色的壽衣,面無表情的人。
別的都被迅速吸取。化成了黑煙,黑煙被龜殼吸取,一絲絲赤氣滲了出來,流淌到了靈池中。
成了鬼仙后,這轉化速度也快了一倍有餘。
王存業在冥土和異端邪神拼殺,都不曾後退,何況這裏。揮劍所去,所到之處,鬼軍盡數伏誅。
到了一處破碎的旗幟下,才殺了二個,突腳下影子跳起。緊接着一把長刀刺向王存業的後背。
王存業卻毫不動容,反手一劍。腥臭散開,一個鬼影嘶叫了一聲,就化開,接着比一般鬼兵大二倍的黑氣出現在識海中,又被迅速鎮壓和轉化。
「是忍者?」王存業見了想着,繼續踏步上前,四周霧氣漸漸瀰漫,下一刻,雨霧中,一支完整的騎兵沖了過來,這些騎兵馬蹄聲整齊,匯集成一股滾滾黑氣直壓而出,幾乎凝結成實質,衝擊碾壓而至。
為首的大將,全身包裹在一副具足盔甲內,右腰帶着長刀,簡拙、質樸、威嚴,通體佈滿裂痕和血跡,這不但無損防護,反帶着懾人心魄的肅殺,更別說盔下兩點紅光熾亮!
就在這時,大將一刀斬下,一種威嚴、統御、暴虐氣息就壓了上來。
「……這必是扶桑名將!」王存業一瞬間就明白了:「扶桑連自己名將都要製成鬼將?」
單是武功還不行,這分明還是沒有熄滅的武家氣運!
王存業根本不避開,一道劍光閃過,瞬間刀劍相交,「轟」的一聲炸開,就在這時,後面又是一閃,一個忍者詭異出現,就是一刀,這時機把握得極巧妙,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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